“那你怎麼做?”薩仁輕輕依附在衛律懷中撒嬌似的道。衛律沉默了,雖然答應了薩仁,但抬起頭仔細想想此事到底還是十分困難且凶險萬分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擅自行動。
“你還沒想到辦法?”躺在衛律柔軟的懷抱中,感覺到帳內忽然的沉默,薩仁斷定衛律定還沒想好該怎麼做,輕輕問道。
“倒不是不可能,隻是此事風險太大,我們必須考慮周全,即便殺了握也迷也還有其他各路王、將軍等,到時候誰做單於還說不定呢。”衛律少見的一臉深沉,聲音壓倒最低聲線道。
“你放心,我已經叫弟弟都隆奇回去準備了,到時候我們整個左大且渠部都會支持你。”從衛律懷中起身,薩仁一臉深情的模樣望著衛律道。
“隻要你我在王庭成功了,到時候我們左大且渠部與你我內外結合,迅速控製王庭並非難事。”薩仁盈盈舒眉對眼前的衛律柔聲道。
“即便如此我們還要考慮控製王庭之後的事情。”衛律輕捧著薩仁白皙嬌嫩的臉頰,愁現眉頭,幽幽道。
“你害怕自己沒那個本事?衛律,你個懦夫。”薩仁微怒,輕輕推了衛律一把,道。
大概女人的力道太小,衛律並沒有因為薩仁推搡的力道而改變自己的位置,依然筆挺的杵在那,隻是被薩仁這麼一推,衛律忽然覺得心中熊熊男性之火憤怒的燃燒著,他憤怒著薩仁口中的懦夫,他絕不想成為薩仁口中的懦夫。
“我告訴你,我衛律頂天立地,乃堂堂匈奴第一勇士,還沒有什麼事是我做不到的。”雙手緊緊抓住薩仁嬌嫩孱弱的肩膀,眼中的憤怒似乎已經凸顯到了極限。
“好,你做的到,那就做給我看。”薩仁雙眼定定,堅決的望著衛律憤怒的雙眼道。
“這件事是大事,需要我們從長計議,而且還得想好脫身之策切不能被牽連其中,無論成敗與否。”衛律的聲音開始溫柔起來,抓住薩仁的雙手也開始慢慢鬆開。
憤怒的瞳孔開始綻放柔亮的光線,衛律撇開薩仁走到一角,仔細琢磨著該如何實現這一切,因為這一切對他來說既突然又異常驚喜,想當單於的野火在心底熊熊燃燒。
他衛律原本為匈奴人,幾經輾轉戰場被俘又經過一番努力深得漢武帝賞識而後戰場叛漢再次歸屬匈奴,為匈奴單於重用分封為王,經過這麼多年的浴血奮鬥,經過這麼多年生死轉變,難道他沒有資格統領天下,沒有資格擁有無上的權力和榮耀。
如果連薩仁都相信他,那還有什麼理由懷疑自己呢?幹.....要幹就幹大的。
“我知道怎麼做了。”轉頭朝薩仁深深一瞥,道。
“哦。怎麼做?”薩仁試探性問道。
“我自有妙計。”衛律眸含深意,道。兩人在這不大的帳篷裏深深注視著,大概一場驚天動地的暴風雨很快就要再次來臨了。
薩仁走後,一位年紀略顯老態的侍女被叫到衛律帳中。衛律端坐正位,低視著跪在麵前的夫人,神情傲然道:“你就是負責單於膳食的食官?”
“稟我王,是的。”夫人低著頭不敢直視衛律,語氣低靡地道。
“聽說你家人是我屬地那塊的?”衛律傲然一句,端出一副為王的姿態,道。
“是的,承蒙我王照顧,一家老小現在生活的都還好。”夫人繼續低著頭,不敢多說話。
“你抬起頭來。”衛律輕輕一喚,婦人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迎視著衛律。
“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隻是聽手下人說有這麼一個我封地的人在王庭為單於做事,所以想要見見,認識認識。”衛律端著架子語氣卻柔和不少,淡淡道。
“承蒙我王眷顧,這是奴婢的福氣。”婦人低頭說了句客套話。
“以後在這裏或者家裏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無需客氣。”衛律微笑著,放低了身段,柔聲朝那婦人道。
那婦人似乎略有所通,連忙點頭磕頭,道:“謝我王,奴婢得承我王重恩,大恩不敢忘,但有用得著之處,還請我王吩咐。”畢竟在王庭這麼多年,能混到握也迷身邊專門負責王庭食物,多少懂的一點世間生存的法則,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不可能有人隨隨便便對你好,既然王宮貴族能對你好,那就必然有你能被利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