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怎麼會這樣,你倒是給我動啊,動啊……”
氣急敗壞——這四個字可以很好形容黃崇現在的狀態。
因為沒啥變化,所以黃崇想要再次去“觸碰”手指,他實在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可是黃崇卻發現自己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觸碰”到手指,此前那種一直存在的——自己可以“觸碰”到手指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原本近在眼前的手指,此刻對於黃崇來說卻是遠在天邊的存在。
對於一個人來說,希望破滅絕對是最殘酷的事情之一。
“嘭!”黃崇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床榻上,神色複雜,也不知道是在懊悔自己不應該一時腦袋發熱去觸碰那手指,還是惱怒自己最終什麼都沒有得到,或許這些情緒全都有吧。
“哎……”
感受著拳頭上傳來的痛感,黃崇長歎了口氣,身體無力地向後倒下,重新躺到床上,歪著頭,緩緩睜開眼睛。
之所以到現在才睜開,是因為睜開眼睛就意味著下一次看到手指要等到二十四小時之後,黃崇心有不甘,所以此前一直都是閉著眼睛。
“……”
就在黃崇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異變突生,黃崇就好似被施了定身咒語一般,身體靜止不動。
……
“怎麼回事?”
“沒事,是他的手撞到床板發出的聲音。”虺文忠對著魯彥叔侄二人搖搖頭說道。
就在剛才,黃崇的手臂擊打床榻發出的聲響引起了正在密談的魯彥叔侄和虺文忠三人的注意,虺文忠立刻施展輕功趕到黃崇窗外,通過打開的窗戶縫隙窺探黃崇的情況。
“嗯,那就好。”
魯彥、魯成叔侄二人絲毫沒有懷疑虺文忠的判斷。
如果黃崇剛才真的在外麵偷聽,絕不可能比虺文忠更快返回臥室,另外,以虺文忠的武功機變,一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睡覺,隻需一眼便能看出,這世上除了少數幾人,沒有人能夠在偽裝上麵騙過虺文忠這個忍術行家,而黃崇絕對不在幾人之列。
“文忠,你不應當教他十段錦。”因為提到黃崇,魯成說道。
“他怎麼說也姓李,何況十段錦也不過是一套簡單的招數動作罷了,沒有內勁的修習法門,就算他練上一輩子,也難成氣候。”虺文忠說道。
虺文忠身著一身偏暗的斜領白袍,相貌絕對配得上“英俊瀟灑”四個字,英氣逼人,單從外貌氣質,頗有俠肝義膽的風範,如此氣質,也難怪日後能夠騙過李元芳等人。
“不錯,這一套十段錦不過是小孩子把戲而已,權當讓他強身健體,免得日後他沉迷酒色,還未能起到作用就死了。”魯彥也開口說道:“何況那小兒一直癡迷武功,也正好以此應付過去。”
“也是,是小侄多慮了。”
“阿成啊,你對他也不能太過於嚴格,否則會適得其反。”
“是。”
“對了文忠,日後你與黃崇的見麵次數不能太過頻繁,不過每次倒是可以教他點新東西,這個你自己把握,對他施些小恩小惠,讓他對你感恩戴德,日後也好做驅使。”魯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