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地師兄,是誰幹的?”黃崇平靜地問道。
看了黃崇一眼,麻麻地說道:“不知道,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殺害師叔的凶手,所使的應該是從南洋一代的降頭術。”
“降頭術!”
“降頭術?”
麻麻地抬頭看著上方屋頂隻是用木板隨意遮擋起來的破洞,說道:“對,降頭術,在我的英勇……咳咳,我看到一個頭顱破開屋頂飛走了,普天之下,除了降頭師的飛頭降術外,恐怕再也沒有哪種邪術能夠做到這點了。”
麻麻地本想“述說”一番自己的英勇,但是被九叔瞪了一眼,再加上現在的環境也確實不適合自己發揮,他就“主動”省略掉了中間一段。
“對的,主要是為師弟考慮,和那個一根眉毛的沒什麼關係。”麻麻地心中如此想到。
“那應該就是降頭師的飛頭降了。”九叔在一旁點點頭,他見多識廣,也想不出還有誰會使用這種邪術。
話說,黃崇剛到九叔的義莊,人還未坐下,就有一隻黃符疊的紙鶴從窗外飛到九叔身旁,這是修士所特有的傳訊之法,能實現定點傳訊,必須達到無咒施法的修士才能使用,修為越高,傳訊就越快,越安全。
紙鶴是四目道長傳來的,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師叔劉士風,重傷瀕死。
黃崇和九叔聞訊大驚,當即顧不上其他,連夜趕路,不眠不休,花了一天一夜,這才趕到殘破義莊,四目道長和麻麻地兩位師兄已經在這裏了。
黃崇看著劉士風,喃喃自語低聲道:“師傅,您究竟是為何讓我在這個時候離開,為何此前和我說了那麼多道理,您是不是已經提前預料到了什麼。”
雖然和劉士風相處隻有半年多時間,但黃崇是真的將這個老頭子當成自己的師傅,這還是黃崇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拜師,兩人是亦師亦友,現在回想起來,之前黃崇雖然有幾次感覺不對勁,卻始終沒有將關注點放在老頭子身上,以為是自己有災難。
比較要命的一點就是,黃崇此前所學的占卜,在這個位麵,是用不了的,可能是因為規則不同了,所以黃崇隻能提高警惕,以防萬一。
當初,劉士風將《茅山道典》還有筆記交給黃崇,黃崇雖然吐槽,卻並未多想,認為這是劉士風的教學方式,畢竟在黃崇拜師後,劉士風一直都是這樣教導黃崇,完全就是放養。
包括不久前老頭子讓黃崇找九叔,黃崇也並未懷疑什麼,這個不靠譜的老頭,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現在想想,這其中似有一些蹊蹺。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是馬後炮。
“師弟,那你可有看清了那降頭師的真麵目?”九叔問道,聞言,黃崇也抬起頭,看向麻麻地。
這次說來也巧,正好麻麻地經過殘破義莊,他本不想進來,畢竟他的修為一直沒啥明顯進展,出師多年,又一直搞不出名堂,至今還未獲得修行界的認可,劉士風以前就經常教育他,讓麻麻地有不少陰影。
隻是一番糾結之後,麻麻地還是決定上門,畢竟當年劉士風對他也是很照顧的,麻麻地敢不敢所有師兄弟麵子,對這位師叔卻很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