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等到他將人往床上拋的時候,宋濡醒了,當他發現自己身處在即懷裏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發出叫聲,而是抬手朝著埃及的臉上拍過來。
他自然能夠躲過去,囚看這樣的的速度,應該是宋濡的條件反射,擱在平時,子額間也已直接抓住她的手腕。
謝簡不像平白挨揍,於是果斷抽回拖住對方身體的雙手,任由宋濡自由落體。
還好謝簡已經走到了床邊,宋濡發出一聲低呼,跌進了被子裏,發出沉悶的響聲。
宋濡被這麼一摔,猛然間清醒了不少,等到看著對麵的人是謝簡,下意識舒了口氣,隨即兩條形淡煙似的眉梢挑了起來了起來,尾音帶著些憤怒:“你這是做什麼?”
“我在飛機上跟你說的,不是在開玩笑。”他慢悠悠地將手插進褲兜裏:“不過你好像並沒有聽進去。”
宋濡回憶起,他在飛機上對自己說的,過了今晚,就不會有好覺睡了。
車剛一開進鎮上就被人跟蹤,就證明行蹤已經被暴露,他門在明處,除了薑子舌,被體力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落在他們身上,伺機而動。
宋濡陷入了沉默。
的確,她還沒有警覺起來,潛意識裏一直覺得身邊有謝簡你,就不會出現問題,科技史謝簡24小時不離身的保護自己,也有個上廁所離開的時候,凡事都有課萬一,一旦這個萬一發生,她根本招架不住。
“你說你想知道關於零計劃項目過去的事情,但似乎還沒明白事情有多危險,你為什麼會被追殺,心裏沒點數?”
謝簡聲音沉而冷,像是從井裏撈出來的一塊鐵,每一句話都像是皮鞭一樣抽到她身上:“如果你一這樣的覺悟去麵對接下來我要說的真相,我奉勸你聽完我的講述後,趕快把自己殺掉,以免被殺手逮住,死的會更痛苦。”
謝簡這種人平日裏花不多,真的到了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每個字兒都像是淬了毒的針,宋濡被這些針紮的體無完膚,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可謝簡的確沒有說錯,對於這件事,宋濡的危機感還沒有建立起來。、
她坐在床上,沒有了之前的氣焰,神色懨懨地窩在那床不算柔軟的被子裏,被謝簡說的奄奄一息,說話都有些沒力氣:“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謝簡注視著她,平整的眉心,逐漸皺起幾道深印,他也是第一次保護一個人,所以他很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更何況,宋濡還是關於零工程的一個重要的線索,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宋濡都不能出事。
太陽穴裏某根血管在突突直跳,謝簡的腦袋傳來一陣來勢洶湧的疼,像是有什麼蟲子啃咬他的大腦。
他無聲的咬了咬牙,合上眼睛,想要捱過這陣疼,沒有心思留意宋濡,也沒有察覺她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宋濡以為,謝簡已經對自己絕望了,才會露出如此無奈的神態,眉間的那道川字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他不想再這個時候去招惹對方,所以隻是看著,不敢出聲。
過了一會兒,那張臉恢複往日的平靜無波,黑色的眼睛緩緩睜開,像是寂靜的深海。
他無聲地吐出一口氣,轉過身,拖過之前她坐過的那把椅子,從腰後摸出一把小刀在他對麵坐下,雙腿伸直,交疊在一起。
“今天晚上,你要去做一件事。”謝簡對她說話時 ,抬起手臂看了眼晚上的表:“距離天黑還有七個小時,要睡覺的話,就趁現在。”
“你呢?”宋濡問他。
“我守著你。”
因為謝簡發話,宋濡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她睜開眼,本能地頭朝著謝簡的方向看過去。
窗邊的椅子上,空無一人。
她坐起身,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落在了衛生間。
裏麵傳來水流的聲音,沒多一會就消失了,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們從裏麵推開,謝簡從裏麵走了出來。
房間朝西,眼下已是傍晚,金黃色的夕陽從打開的窗戶直射而入,裸著上身,手裏握著一件黑色的T恤,另一隻手捂著毛巾用力蹭幹頭發。
他不經意間撞進那片流金般的餘暉裏,身上未來得及擦幹的水珠折射的著光,沿著他輪廓硬朗的肌肉一路向下,滲進了腰間的衣物裏。
宋濡看到他健碩有力的身體時,先是慌,再仔細看過去,心間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