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夜風吹拂著油燈。小小的油燈在房間裏不停地跳躍著。
君墨看了眼自己住的這個房間。雖然簡單,但是比較整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令人舒服。不像以前住的那個狗窩。
以前自己住的地方,房間裏總是放滿很多方便麵和一次性咖啡的盒子。
因為他是個死宅男。喜歡窩在房間裏看漫畫打遊戲,整天想著的都是怎麼拯救這個世界。
從沒有想過怎麼好好活著。怎樣在生活上提高自己。
比如是不是自己的胡子該刮一刮。頭發該去理一理。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自己覺得身邊的女孩都比較膚淺。沒有自己看對眼的女孩,就算有看對眼的,人家也看不上他。
問題就出在這裏。喜歡他的他看不上,他喜歡的人家也對不上眼。
所以他在監獄裏第一眼看見葉綠蘿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是那麼澎湃。
葉綠蘿看起來是那樣的典雅端莊。很像一個大家閨秀,雖然葉綠蘿竭力否認這一點。但是君墨知道葉綠蘿並不是普通人家的閨女。
否則他真想不出,他們是怎麼逃出監獄上方觀賞台的。那裏駐守的可是暴紋龍那個瘋子啊。暴紋龍曆來以殺人為樂。所以不會平白無故放了他們。
他當時剛剛召喚出身體裏的那個魔鬼,身體因為過度爆發變得十分虛弱。再也不會有能力保護自己和葉綠蘿。
所以應該是葉綠蘿這個丫頭,使了什麼手段。才使他們得以逃脫暴紋龍的魔爪。
就在這時,昭環紅色的身影站在君墨對麵的地上。
“你是有什麼疑慮需要我解答嗎?”昭環問。
“我想知道,在我召喚出齊天大聖後變得虛弱不堪時,是怎麼和葉綠蘿逃出去的?”
“這個我真不清楚,你沒有授權我監聽別人。哪怕那個人就站在我麵前,我也會視而不見。就算是錄入了我的主機裏。也會像清理垃圾那樣清理掉。”
“清理掉的垃圾,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回來吧。”
“可以這樣說,但我的程序裏會有一道指令。我所看見的聽見的,都會被刪掉。我想這可能是開發召喚係統人不希望我變得那麼智能。至少有一天不會變得擁有自己的思想。”
“這聽起來很可怕。你現在擁有自己的思維嗎?”
“我現在隻是在執行我認為對的指令。”
“有一天你會變得有人類的情感嗎?”
小小的紅色身影在君墨麵前閃了一下,一下子變得透明,再重新恢複成人的樣子。“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總是去製造一些超前的科技,卻又怕這些科技未來打敗他們自己。”
“你會嗎?”君墨問。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我也不知道那之後會變成什麼樣。作為一個係統,是無法體會人類情感的。所以你別指望我回答這方麵的問題。”
君墨收回自己的視線,坐在床上發愣,跟這樣一個虛擬的小孩兒廢什麼話呢。反正她也聽不懂。
雖然一看見這個穿紅衣服的小孩兒,就會想起自己那個老友的女兒。但是從那冰冷的語氣和不帶感情的機械合成聲,君墨知道這隻是一個人工智能。
頂多是個超級人工智能而已。
但是這樣的智能對於他在這個世界立足還是比較有必要的。
不然這玩意兒也不會植入進他大腦裏,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至於這東西為什麼會選擇他,也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既然重生在這個世界,必然要幹出一番事來。
從他重生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個時刻開始,就意味著他和自己的過去徹底告別了。雖然他曾經是一個死宅男的時候,他的名字也叫君墨。
曾經他還認為君墨這個名字這麼老土。曾一味地要求父母改名。
但是父親總是唉唉地笑著,手裏正編織一個竹籃。“等你長大後就會明白了。”
長大後他也沒能明白,隻是混吃混喝等死。成了別人眼中亮麗的一顆星。父母可以驕傲地說,我兒在某某大公司上班啊。光年薪就是多少多少萬。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父母給他安排了大大小小不少於十次相親。
每次都是因為找不到共同的話題而告吹。
比如他喜歡宅在家裏打遊戲,窩在被窩裏看漫畫書。
那些女孩不行。她們喜歡到處去旅遊,喜歡去高檔餐廳,喜歡去酒吧,喜歡那些昂貴的包包。
所以當有女孩問他愛好是什麼時。他每次都回答打遊戲和看漫畫。
這些女孩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都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好男人。好男人啊。現在基本已絕種了吧。”
這些讚賞他是好男人的女孩,最後都留下了這麼一句話。“我覺得你是要幹大事的人,所以不能耽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