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洗手台的邊沿,她哇哇的幹嘔著。
一大早什麼都沒有吃,想吐也吐不出什麼來,可就是不停的嘔。
“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吐了?”葉牧白跟進來,表情緊張的看著她。
“被你氣的!”季如璟沒好氣的回答,用清水漱了漱口。
“季如璟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葉牧白眉頭蹙攏,他是關心她,難道她看不出來嗎?
“不能!我看你就討厭,厭惡,看到你就想吐!”季如璟吼叫過去。
葉牧白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的囂張:“有種你再說一遍!”
季如璟胃難受的要死,這男人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的挑起她的怒火,氣急之下,抓起洗手台的水晶肥皂盒就砸了過去。
距離太近,出手太快,葉牧白及時反應,卻還是被砸中了額頭。
當的一聲!
“啊--”
葉牧白痛的低呼,水晶肥皂盒子掉在地上,上麵沾了血。
季如璟看到額頭被她砸破了,全是血的場景,她被嚇住了。
完了,完了!
她一定會被他殺掉的。
葉牧白抹了一把額頭,手放到眼前一看,滿手的血,他快步的走進去,手朝她那邊伸去。
“我不是有意的!”季如璟條件反射抱住頭,好像一個被父母打怕了的孩子,隻要一抬手,就覺得會打自已一樣。
那是一種潛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
葉牧白的手停在半空,任由血往下流,看著她縮成一團的樣子,他的心狠狠的收緊了。
“我不是要打你,我隻是拿毛巾!”
他平平淡淡的出聲,抽過她頭頂架子上的毛巾,捂住額頭,轉身就出去了。
季如璟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葉牧白已經不在門口了。
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麼她覺得他剛才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失落與難過,這不像是葉牧白會表現出來的情緒,好奇怪。
不過他走了,她也總算能放鬆了。
洗了一把臉,回到房間頭裏。
一夜之間,身體出了好多的問題,很乏力,看到椅子就像沾。
“篤篤--”
“進來!”季如璟抬頭應了一句。
傭人端著早餐進來,一一的放在了季如璟的麵前:“少夫人,這些都是少爺吩咐準備的,少爺可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一個人呢,夫人你快趁熱吃吧!”
“這些都是老夫人教你說的吧!”
一語中的。
“沒有!少夫人這些真是少爺讓我們準備的,他說少夫人你胃口不適,讓我們準備些清淡開胃的,不過老夫人看到了,她說應該要讓少夫人您知道少爺其實是挺關心你的。”
還真是葉牧白吩咐的,因為隻有他知道她早上吐了的事情。
季如璟有點恍惚的點頭:“嗯!我已經全都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少夫人!”傭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季如璟盯著茶幾上的飯菜,陷入了沉思,葉牧白他這是怎麼了?砸了他的頭不僅不罵,反而還替她準備早餐,這是什麼作戰手法?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