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專注,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有人推開了門。
季如璟在心裏暗暗的呼了呼氣,提步走過去,站在他旁邊,不隻是因為心虛還是緊張,顯得有點緊張:“學長!”
顧塵安沒有抬頭,仍舊是專注於手裏的活:“星期天怎麼不多睡一會!”
“哦,醒了就起床了,勞碌命嘛!”季如璟佯裝幽默,心裏緊張的像是別老師發現作弊的小孩子。
“坐著吧!”顧塵安隨意的說了一句,精力未從這陶瓷上分開一分一毫。
季如璟將嘴唇往裏頭抿了抿,想要問的話在嘴邊,心髒卻是轟轟轟的狂跳:“那個--,那個--”
“有什麼話就說吧,幹嘛吞吞吐吐的。”顧塵安淡淡的吐出話語,做胚胎的時候是不能夠分神的,更不能把眼睛給移開。
“那個你--”季如璟鼓起勇氣說到一半,到嘴邊又臨時改成了:“你早餐吃了嗎?”
“還沒有,今天你去煮吧,或是叫外賣也可以,我幾天可能都沒發做飯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本來也是沒有責任跟義務給我們做飯嘛,你忙,我不打擾你了!”季如璟立即接了他的話,還很是焦急的似乎要說明點什麼。
說完,她轉身往走。
快要大功告成的陶瓷胚胎,由於創作者忽然把手收回,而功虧一簣。
顧塵安望著走出去的季如璟,寡淡的眸子如霧般的散出憂鬱。
季如璟從工作室跑出來,穿過花園,回答屋裏。
這次他表現的很明顯不是嗎?對於一個對他不忠的女人,他不想給她做飯,不想浪費他的時間跟感情了,他心裏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哎,剛才應該問他的,然後把事情坦白的說出來,哪怕分手,哪怕從這裏搬出去都沒有關係,總好過讓他一直難堪,她不應該那麼卑劣的。
唉聲歎氣,渾渾噩噩,跟幽靈似的飄進廚房。
她心不在焉的從冰箱裏麵拿出食材坐早餐,把糖當成是鹽,把沙茶醬當成是番茄醬,混亂的拌入,做出一道道恐怖的食物。
做完了以後,她把早餐分成四份,將其中一份放到托盤裏,倒了一杯牛奶,端著給顧塵安送去。
這一次,她一定要開工跟他談談昨晚的事情,一個做事一人當,她不會否定昨晚的事,她也不會拖泥帶水。
來到工作室門口,她推開門進去。
顧塵安在一排瓷器前,拿著新燒成的作品打量著。
“學長,你弄好了嗎,過來吃早餐吧!”季如璟打破寂靜。
顧塵安把瓷器放回架子上,轉頭,意外的看看她:“你這麼快就把早餐做好了?”
季如璟不好意思的笑笑:“嗯,偶爾會超常發揮!”
他走過來,接過托盤放在桌子上,順勢坐下來,對她招了招手:“過來坐啊!”
“好!”季如璟過去坐到他的對麵。
顧塵安沒有馬上吃早餐,而是看著她的臉:“如璟,你今天怪怪的,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嗎?”
“啊?”季如璟腦子有點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也太讓人措手不及了:“沒有什麼事讓你幫忙啊!”
“你就不要騙我了,你的個性我還不知道嗎?從你剛才進來,我就覺得你有事要說,讓我猜猜你有什麼事,是牧白忽然反悔星期四晚上去跟中獎者吃飯了?”顧塵安想了想說道。
葉牧白這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那種驚悚的程度堪比炸彈。
季如璟被驚出了一身的虛汗,好在是多年練就的冷靜,讓她不至於表現出來。
她調整好了氣息,笑著搖頭:“呃,不是啊!”
“不是!”顧塵安輕皺了秀雅的眉毛:“嗯--,那就是為了季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