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本來就沒有對錯輸贏,更加沒有理由,這就是一場不公平的疾病,傷心又傷身,”季如璟抬手撫摸他的臉:“對不起學長,我對你的感覺永遠都隻是停留在感動,這些年你的付出我沒辦法用你對我那般的回報你,但這就是我的心,就算你難過傷心怨恨都是一樣的,我也試過扭轉我的心意,我真的試了,可我還是沒有辦法。”
這一次她說的,是真正從她內心出發,沒有半絲隱瞞的一席話。
她必須要說了,不然會傷的他更重。
顧塵安放下撐在窗台上的手,落寞轉身:“早點休息吧!”
他提步往外走。
季如璟動了動嘴唇,看著他出去,她最終也沒有說出聲。
拆了電板的手機安靜了整整一晚。
她很清楚,就算葉牧白在家氣的跳腳,可是因為有凡凡在,他也隻能忍下來。
睡下去的時候,整個屋子都很安靜,季如璟關了燈,躺下去,或許是因為白天經受的飛車驚魂,竟是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就這麼朦朦朧朧,剛剛要入睡,身體又防禦性的蘇醒過來,如此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知不覺的天竟然也蒙蒙亮了。
起床洗了一把臉,換了身衣服,化了淡妝,就去上班了。
今天早上,她找了一幫子人把季家別墅裏所有東西都扔了,如果可以她先把窗簾都牆布都換一下,當考慮到下午就要搬進去,時間有限的情況下,也就先處理家具了。
進了辦公室她就安裝上了手機,打給了葉牧白。
電話是接了,可那家夥的口氣確實冷的要命。
“凡凡送去幼兒園了嗎?”季如璟問,也不管他開不開心,又不是小孩子了。
“沒去,我請了家教。”葉牧白口氣木板的回答。
季如璟猛的從位置上站起來:“你說什麼?這事你怎麼也不找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了,凡凡是我的兒子。”
“我是想找你商量啊,可是電話打不通,我能有什麼辦法,另外,在如今這種非常時期,凡凡去幼兒園也不一定安全,你別忘了,他除了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葉牧白的口氣顯得很鎮定,無形中透露著一股子霸道。
季如璟咬了咬唇,她不否認他的出發點還有決策都是正確的,可是她就是有點氣,她不喜歡他這種擅自做主的行為。
她平靜下來,口吻也冷了下來:“我晚上過來!”
“不用特意跟我說一句,反正你一向都不喜歡打招呼的。”葉牧白慵懶的聲音裏帶著一點陰陽怪氣。
季如璟懶的跟他多說,每次醋壇子一打翻,就這個德性。
坐在椅子上仔細想想也算了,他就是這個脾氣,凡凡在葉家確實是安全的。
一會,秘書進來向她報告今天的行程。
從早上忙到下午四點,她才空下來休息,不管那些人想要怎麼擾亂她的生活,她都要告訴他們,她不怕,她會照常她的正常生活節奏,不會因此被打亂。
下班後,她先去了一趟季宅。
裏麵已經煥然一新了,衛生有有人打掃過了,關鍵是還在每個角落隱蔽的地方都裝上了攝像頭,從今晚起她就要在這裏守株待兔,是人是鬼,有膽就放馬過來,她絕對不會像前段時間那樣被嚇的驚慌失措了。
稍晚,顧塵安幫她整理了一些行李帶了過來。
季如璟帶他上樓,來到一個房間前,推開門進去:“這裏以前就是我的房間。”
顧塵安到處看了看,床都化妝台還有沙發都是昨天他陪她一起去買的。
“很不錯!”他笑笑,卻沒有更多的言語。
季如璟盡可能讓自已的笑容看起來自然柔和:“坐吧!我把衣服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