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本來就也還是個寶寶。
葉牧白低頭在兒子的臉頰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一股暖流衝撞著他的內心,輕而易舉的,他強大的心房就被攻陷了。
他想這就所謂的血脈相連吧,他從未想過自已會這麼的疼愛一個孩子,感覺可以為了他貢獻出自已的生命,隻要看著他笑,茁壯的成長,一切仿佛就都滿足了。
在這個他內心有些憂傷的日子裏,還好有這個小家夥溫暖了他的心。
“什麼?”
正在做午餐的季如璟聽到顧塵安帶回來的消息,麵色頓時如死灰。
“我打聽到葉家昨夜就已經將葉宇良送離出境了,現在全世界都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顧塵安冷靜的又說了一遍,她從出院到現在情緒就一直不穩定,怕她自已亂來,他隻好是答應幫她查。
其實經曆了那麼恐怖的事情,他能夠理解她為什麼那麼激動,不肯放過葉宇良。
人就是這麼一個複雜的動物,如璟看到跟她曾經生活在一起的表嫂跟表妹相繼的死亡與發瘋,即使她們想要殺了她,即使她們從來沒有要好過,可悲慘的結果還是會讓仇恨抹平,最後隻剩下那份揮之不去的沉重。
“不,有一個人他一定知道。”季如璟解下圍巾,拖鞋都沒有換就往外走。
“如璟,你不要這麼衝動!”顧塵安上去阻攔她。
“讓開!我要去問個清楚,我不會亂來的。”季如璟推搡著他的身體,表情堅決。
顧塵安思索,她這副樣子他擋的了這一次也擋不了下一次:“好,我帶你去,但是你要當應我,好好的談!”
“我隻要一隻我滿意的結果。”季如璟壓抑著心裏的氣憤。
顧塵安送季如璟去了葉氏,他知道今天那裏再開記者招待會,葉牧白會出現,他們隻要在門口守著就一定能夠逮到他。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葉宇良事件如此的保密,卻還是被媒體撲捉到了,至於是誰透露的,這已經是無從查起。
會發生這種狀況在葉牧白的意料之中,因為他早已經準備好應付這一切,辦一場記者招待會很有必要。
季如璟他們到達的時候,葉氏大廳正在開記者招待會。
隔著玻璃窗戶,她看到坐在中間的葉牧白,自從上次在醫院起了爭執之後,他們便沒有再見過麵。
“我們在這裏等吧!”顧塵安把車停穩往。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季如璟已然開車下去,衝進了大廳,隻聽葉牧白對著話筒說:“純屬無稽之談,根本就沒有這種事,葉宇良先生目前不在國內,按他訂好的日程表繼續他的工作,清者自清,流言終究會止於時間。”
這番話聽的季如璟頓時是血衝了腦。
她扒開人潮衝到最前麵。
葉牧白看到她,臉色就難看了,捂住話筒,低聲說:“你快離開這裏!”
“無稽之談?清者自清?你怎麼敢說這樣的話,都死了人了,你們葉家到底有什麼權利可以逍遙法外?如果全世界都你們這樣,那多的是人去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還要什麼公平,還要什麼公益。”季如璟聲聲質問,句句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