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然兒!”祺貴人喚著沐昊然的小名,趁其不備,點了沐昊然的穴,沐昊然瞬間混暈過去。侍從接住沐昊然倒下的身體,扶著他躺到床上。祺貴人看著兒子受苦,心裏難過,麵色卻是沉靜如水。
忽而眼眸一轉,看著跪在下麵的沈涵言。自從她嫁過來,沐昊然便開始發病,每天也是她與沐昊然在一起時間最多。
沈涵言低著頭,感覺到母妃探究的目光,忍不住地顫抖。
祺貴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對著沈涵言說了句,“照顧好三王爺!”不待沈涵言應和,便拂袖而去。
沈涵言偷偷抬起頭看著祺貴人離開的背影,莫大的壓迫感消失,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拍著心口,餘驚未平。這位婆婆,每次見到,都是冷眼冷麵,一張精致美豔的容顏,除了對著皇帝言笑晏晏,對著沐昊然都沒有軟聲軟語。對沈涵言更是嗬斥貶責毫不留情麵。
沈涵言很怕她,但她更怕沐昊然。
那個外人眼裏與她恩愛纏綿,情意深深的夫君,誰又知道每天他都是如何折磨她的?沐昊然對她好似頗有成見,從嫁過來第一天起,便動輒打罵。偶爾沐昊然也會溫柔的看著她的眉眼,但沈涵言更怕他溫柔相待。
他的目光那麼柔和,輕飄飄落在她的眼睛裏,她知道他在透過她看著別人,朝思暮想,心心念念。
這個時候,沈涵言更恨。
自小爭了那麼多年,依舊輸給她嫡女的身份,而她卻毫不在意。沈涵言恨的便是沈涵容的不在意。她的好鬥她不在意,她的暗戀她不在意,她的風頭她不在意,她什麼都不在意,沈涵言卻什麼都輸給她。她與沈涵容唯一像的便是眼睛,如今,她連夫君也輸了。
沈涵言低頭坐了很久,直到冰冷的感覺從地下滲透到全身,才扶著桌子緩緩站起。身邊沒有一個仆人跟著。自從嫁到這裏,她便沒人伺候了,連陪嫁丫頭蕪淮也被打發出去。
內室傳來沐昊然的聲音,尖銳陰森的喊著沈涵言的名字。沈涵言哆嗦著走進去。
才一進去,便被沐昊然抱了滿懷。沐昊然的眼睛視力已經恢複,專注的看著沈晗言的眼睛,看著她眼裏的驚恐,幽幽的發出聲音,“容兒,你怕什麼?沐昊蒼保護不了你嗎?他的確保護不了你。嗬……”說著吻上沈涵言纖細的脖頸,溫柔的舔著她的血管,卻讓沈涵言心驚,仿佛隨時都會被沐昊然貫穿喉嚨。
沈涵言看著沐昊然溫柔的俊臉,不輸給沐昊乾的風度翩翩,此時溫柔的沐昊然是迷人的,隻是這樣的溫柔永遠也不屬於她。
“王爺,我是言言。”一句話,冷冷清清,如意料之中打散了兩人的曖昧溫存。沐昊然抬起頭,看著沈涵言,瞬間冷了臉,“你怎麼學不乖呢?”
沈涵言笑笑,好像一朵破敗之花,最後的鮮豔,“王爺這樣自欺欺人又有什麼意思呢?”沐昊然臉色更難看了,陰狠地看著沈涵言。沈涵言卻直麵他的怒火,繼續澆油,“王爺你再深情,婉兒也不知道,這個時辰,她在太子殿下身下承歡吧?你說婉兒的聲音,會是多麼歡愉,太子殿下會很溫柔的對她嗎?婉兒的身體是不是如玉般晶瑩,讓太子殿下愛不釋手……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