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雲風剛從市場回來,看到旅館周圍圍滿了人,邊上還停著幾輛警車與救護車,雲風暗道不好,停好車分開人群進去一看,旅館外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有二個警察在警戒線內守著,雲風過去跟一個警察打聽情況,那個警察警惕的問他是誰,幹什麼的,雲風忙掏出身份證與房卡,說自己是這裏的長租住戶。警察仔細查驗後臉色也緩了好多,就告訴雲風,這店老板夫婦遭人砍殺,內麵死了好幾個人,正在勘察現場,你還不能進去。
雲風聞言如遭雷擊,急問老板夫婦傷勢如何?警察看雲風如此著急就說老板是沒救了,老板娘還有一口氣,醫生正在現場搶救,也不知能不能搶救過來,估計夠嗆。
聽說別老板已經遇難,顏月芳又生死未卜,雲風更加著急,警察又問他,你就是一個房客,非親非故的,幹嘛這麼緊張。雲風說你不知道,我流浪到此,老板夫婦倆當他是親人一樣,這裏就是他的家,就吵著要進去看別老板夫婦。那警察見雲風著急流淚,又用步話機跟裏麵的領導請示,經批準後就放雲風進去了。
雲風幾步衝進大堂,見大堂已經麵目全非,從沙發到吧台到處都是血跡斑斑,地上躺著三具屍體,皆蒙著白布,電梯口正圍著好幾個醫生護士,還有幾個警察。雲風就快步跑過去卻被一個為頭模樣的警察攔住問話。雲風又把身份證與房卡掏出來給他看了,那個警察看完後又把身份證與房卡叫給另一個警察,讓他去雲風房間檢查一下,然後對雲風說:“我是刑警隊長丘家台,現在問你一些問題,麻煩你協助配合一下。”
雲風著急要見顏月芳,就說:“您問什麼都行,能不能讓我先看一下傷者。”
丘家台就叫過一個站在醫生旁的警察,讓他帶雲風過去。雲風來到電梯口,看到顏月芳躺在地上,脖子上纏滿了繃帶,隻從喉嚨處露出一截導氣管,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小腹左側也纏著繃帶,有個護士蹲在地下用力按壓著傷口,地上全是鮮血,衣服頭發都象被血染過的一片彤紅。醫生護士正準備把她抬上旁邊的擔架。雲風見狀心膽俱裂,叫了聲嫂子便泣不成聲了。醫生護士輕輕的把顏月芳提上了擔架,兩個護士一邊一個高舉著輸血的血漿袋與輸液袋,準備拉到外麵的救護車上去醫院繼續搶救。
正在這時,顏月芳竟然醒了,伸手抓住旁邊的雲風衣服,醫生見狀隻好停下,雲風忙附身問她怎麼回事。顏月芳口不能言,僅能眨眼示意。用另一隻手抬起指了指大堂,又指著雲風,一旁的丘家台就問她是不是要雲風照看旅館,顏月芳連眨眼睛又輕微點頭,丘家台就對雲風說你趕緊答應下來,別耽擱了搶救時間,雲風忙點頭,顏月芳就露出一絲笑容,接著就又昏迷過去了。醫生護士趕緊把她送上救護車上往醫院去了。
雲風目送著她們出門後又看著地上三具屍體,估摸著身形來到吧台前那具屍體邊,蹲下身掲開白布,果然是別老板,竟然還圓瞪著雙眼,初見之下雲風嚇了一跳,不覺心疼如絞,想起二個多月來,別老板對自己的種種好處,不由淚流滿麵,伸手想把他雙眼抹下,可抹下後一鬆手就又睜開了,試過幾次後隻好罷了。蓋上白布後,雲風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對著別老板瞌了三個頭,心裏默念著一定要替他報仇雪恨。
丘家台指揮把所有的屍體運出去了,這時上樓查雲風房間的警察下來了,衝丘家台搖了搖頭,丘家台接過雲風的身份證房卡又轉交給雲風,對雲風說:“雲老板節哀吧,我們現在還是聊聊吧。”
雲風隻好點頭,丘家台就問了一些雲風關於別老板夫婦的事,雲風知無不言,但似乎對丘家台並無什麼幫助。
見雲風所知有限,丘家台準備告辭,雲風問他能不能告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丘家台就說應該是黑幫之間的仇殺,雲風詫然又問他這裏準備怎麼辦?丘家台告訴他本來發生了命案是要關停整頓的,但老板不在了,老板娘又托咐了他,這裏又有很多長租房客,故暫時不查封,先由雲風暫理,待案情明朗後再定。臨走時又讓雲風趕緊雇人來打掃衛生。
丘家台帶著所有警察撤走後,雲風打了家政服務電話,又想著對經營旅館不懂就給高中國打了個電話,說了下情況,高中國讓他稍等,他馬上就來。高中國自上次以後對雲風恭敬有加,雲風也大改對他以前的看法,其實高中國還是很有業務能力的,隻是因為王副總見他是天保的人就故意一直壓著他,上次事後天保又跟他說過一次,讓他跟雲風好好幹,雲風不是一般人物,將來肯定大有前途,高中國從那以後就跟著雲風勤勤懇懇的跑市場,他是本地人更有優勢,這一個月下來的業績都大超以往,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這個月的銷售冠軍,雲風準備下月提議讓他擔任白羅區的縣區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