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裏,好像這種感覺沒有了,這裏男女的關係太簡單太直接了,比如,你看到海秀路和省府路上,那些站在街邊的女孩子,漂亮的多的是,但是你想到,隻要兩百,就可以搞一下,你肯定不會有那種心跳的感覺了,隻會想自己口袋裏有沒有兩百,你說是不是?”
張晨聽著劉立杆說,不響,他想劉立杆說的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劉立杆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張晨還是不響,劉立杆就自己說下去:
“像我們隔壁,建強的老婆,也算漂亮了吧,放到永城,都會是名人了,你猜多少?也是兩百,不管是瘸腿的,頭上有癩痢的,還是七老八十的,隻要掏兩百,都可以搞一下,你想,這美女在你這畫家眼裏,還會那麼神聖嗎?”
“別扯我,說你自己。”張晨罵道。
“那我扯達芬奇,達芬奇要是知道,蒙娜麗莎兩百可以搞一下,他還能畫出她神秘的微笑嗎?”劉立杆問。
“也別扯達芬奇,說你自己。”
“哈哈,好好,我說我自己,我們前麵,在桃源賓館看到的那些女孩子,驚為天人吧?我說我不心動,我都不是男人,她們多少?三百陪唱,可以摸,六百,也可以搞一下了,厲害吧?
“你說在這樣的地方,看到美女你還會臉紅心跳,是不是傻?你該心跳的是你自己囊中羞澀,隻要有錢,多美的美女也讓你搞到吐,當這些都可以用錢衡量時,美就不是無價的,而是有價的,她清清楚楚標著這是十塊錢的美,這是兩百的美,這是六百的。
“他媽的,怪不得這裏的男人都狼一樣要賺錢,錢中才有顏如玉,錢中才有奔馳車啊。”
劉立杆笑了一下,發出了一串的感慨,張晨罵道:
“你他媽的,哪裏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價碼都一清二楚的?”
“哪裏?空氣裏,這個城市的空氣裏都飄蕩著淫蕩的味道。”劉立杆叫道,“張晨,我和你說,那個劉芸還真沒說錯,這地方的男人都特別色,我去的那些公司,那些主任,沒人看報,沒人關心什麼國家大事,他們關心的,都是這些鳥事,對,就是鳥事,你和他們聊這些,兩句就投機了。”
劉立杆歎了口氣,他說:“到了這裏,我才知道悔不該男兒身呐,張晨,你別不信,我要是長得像劉芸那樣,去人家單位,撒點小嬌,拋兩個媚眼,我敢保證,我的業績可以翻十倍,要是我再豁的出去,就攻無不克,沒有我做不了的事。”
張晨哈哈大笑,但笑中又有一點苦澀,他想,劉立杆說的,雖然誇張了一些,但還是有道理的,自己雖然沒有和他一樣,接觸這麼多的人,跑了這麼多公司,但就在自己有限的範圍裏,也會有所耳聞。
莫非真像劉立杆說的,海城這地方,連空氣裏都漂蕩著淫蕩的味道?正經的人,才他媽的是可恥的?
“我已經想好了,張晨。”劉立杆說。
“想好什麼了?”
“等我有錢了,我就要招五個像劉芸那樣的北大美女,也不用給我寫回憶錄了,他媽的,回憶錄老子自己寫,我就讓她們,每天殺出去,一人打倒一大片。”
“打倒了幹什麼?”
“還沒想好,反正什麼賺錢,我在後麵,就去收割什麼,保證賺到的錢都可以拿來填海。”
“這麼厲害?這麼厲害的話,那些美女,不會自己賺,為什麼要讓你收割?”張晨不鹹不淡,給他澆了一瓢冷水。
劉立杆一愣:“是哦,這麼好賺,她們為什麼不自己賺?哎呀——!”
劉立杆猛地拍了一下床鋪。
“怎麼,又悔不該男兒身了?”張晨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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