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晨醒來,發現金莉莉不在,他還以為她去上洗手間了,等了好久都沒有回來,張晨爬了起來,看到桌上有金莉莉留的一張紙條:
“親愛的,公司有急事扣我,我先回去了,你還睡著,就不吵醒你了。莉莉。”
金莉莉的紙條邊上,就是張晨的那幅畫,張晨把紙條拿起來撕了,把那幅畫也拿起來撕了,都丟到了牆腳的垃圾堆裏,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劉立杆起來的時候,看到了地上被撕碎的畫,他回過頭,看看床上的張晨,想問問他,想想又沒有問,他搖了搖頭,出去洗臉刷牙了。
張晨睡到中午才起來,劉立杆問,莉莉怎麼走了。
張晨甕聲甕氣地說:“公司有急事。”
劉立杆看了看地上的畫,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等張晨洗臉刷牙回來,劉立杆問張晨:“今天我們做什麼?”
“睡覺。”
“你不是剛剛起來?”
“還想再睡。”
“那總要先吃飯吧?”
“我不吃了,你去吃吧。”
兩個人正說著話,張晨的BB機響了,他看了看,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過了十幾分鍾,張晨回來了,手裏還提著兩碗醃粉,和一袋鹵菜,看上去心情比剛才好多了。
“什麼好事?”劉立杆問。
“剛剛我們譚總扣我,他和我說,昨天他把我的效果圖給了望海樓的符總,結果符總今天就打電話給他,說是想約他和設計師再見見麵,譚總認為我們的方案有戲。”張晨笑道。
“太好了!要是這個項目能拿下來,張晨,我和你說,賺多少錢無所謂,望海樓的裝修是你設計的,這個牛逼了,作為設計師,你在海城,甚至整個海南的名氣可就打下了!”劉立杆興奮地說。
張晨嘿嘿笑著:“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劉立杆說。
“人家是請我們,七點在望海樓吃飯,我現在去幹嘛?”張晨奇道。
“天呐,張晨,望海樓的老板請你在望海樓吃飯?牛逼大了,你知道海城,有多少人想請他吃飯都請不到?”
劉立杆說著,把張晨帶回來的幾個塑料袋都翻了一下,叫道:“這麼大事,你怎麼就沒買酒,不行不行,我去買酒,一定要慶賀一下,可惜莉莉不在。”
劉立杆起身就跑了出去,過了一會,他提著四瓶啤酒回來,又買回了一些鹵菜。
兩個人喝著酒,突然就聽到下麵有人叫咿呀,急急地說著什麼,他們聽不清,隻聽到咿呀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兩個人趕緊跑下樓去,他們看到咿呀站在院子裏哭,劉立杆問來的那人,出什麼事了?
那人急急地和他們說,義林的媽媽給客人,示範什麼爐子,結果那爐子就爆炸了,把義林的媽媽炸傷了,現在人已經被人送去了醫院。
劉立杆和張晨一聽,心裏一凜,他們都明白,一定是那個卡式爐爆炸了,劉立杆急問,在哪個醫院?
對方說是農墾醫院。
張晨掏出了摩托車鑰匙,說快走,我們過去。
劉立杆一把奪過了鑰匙,和張晨說,你忙你自己的事情,我帶義林去,對了,身上有沒有錢?
張晨把口袋裏的錢都掏出來,塞給了劉立杆,劉立杆要還他一百,說你等會打車。
張晨搖了搖頭,他說打車的錢,包裏抽屜裏找找肯定還有,你們先去,有什麼事扣我。
張晨把義林抱到了摩托車後座,和他說抱緊杆子哥的腰,劉立杆和義林馬上就走了。
劉立杆帶著義林到了農墾醫院,義林媽媽正在搶救,劉立杆問了醫生,醫生和他們說,目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因為手上臉上大麵積的燒傷,我們正在做緊急處理,給她降溫、清除呼吸道異物和補充體液,因為患者同時還被很多的爆炸物……
“好好,醫生,你說的這些,我們都不懂,你們就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用最好的醫療設備什麼的,哎呀我不懂,反正就是盡全力治療,求求你了,醫生。”
“你是她家屬?”醫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