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到了公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透過玻璃隔斷,看到譚總坐在那裏,眉頭緊鎖,知道他又在憂心望海樓的事情,張晨坐在那裏,內心也掙紮著,最後,他實在忍不住,還是站起來走了過去。
張晨走到門口,正想伸手在門上篤兩下,譚總抬頭看到了他,招呼道:“進來進來,小張你進來。”
張晨走過去坐了下來,譚總看著他,歎了口氣:“哎呀,你說小張,這望海樓,怎麼就沒有消息了,不應該啊,你說是不是?搞得我他媽的整天都在想著這事。”
“譚總。”張晨看著譚總,鼓足了勇氣說:“望海樓其實有消息。”
“哦,什麼消息?”譚總眼睛一亮。
“符總昨天晚上,找過我。”張晨說。
“什麼?”譚總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晨,似乎不相信他說的話:“你是說符總……”
“對,我昨晚下班,被符總手下的人堵住了,帶我去見了符總。”張晨點了點頭,他把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地和譚總說了一遍。
譚總認真地聽著,臉色鐵青,一聲不吭。
等張晨把事情說完,譚總還是不響,張晨看了看他,隻見他盯著桌子上的某一個點,眉頭緊鎖。
張晨囁嚅道:“譚總,那我先出去了?”
譚總“嗯”了一聲。
張晨走出譚總的辦公室,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心裏想著,完了完了,自己答應過金莉莉的,有決定之前,一定要先告訴她,可剛才,自己是實在忍不住。
張晨琢磨著,按譚總的性格,他一定會衝上門去,或操起電話,和符總大吵一架,他們再想拿到這個項目是不可能了,符總也不會再有,讓自己過去的打算了。
張晨忍不住朝譚總那邊看看,他發現譚總,還是保持著自己剛剛離開時的樣子,並沒有在打電話。
張晨不知道自己剛剛做的對還是不對,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就由他了,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好了,用劉立杆說的,和一個一萬年才掉一次的餡餅擦肩而過。
反正昨天之前,自己也沒想過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會踩到狗屎,劉立杆當然會罵,金莉莉當然會生氣,生氣就生氣好了,反正應不應該,自己都已經做了。
不去想了。
張晨站了起來,把包背在肩上,準備去工地。
“張晨!”
譚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朝外麵看著,看到張晨起來,他大叫了一聲,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譚總一直都叫張晨小張,今天直呼其名,這小子看樣子形勢不妙。
張晨也嚇了一跳,他回過身,看著譚總。
“你去哪裏?”譚總問。
張晨指了指門口:“去工地啊。”
“你過來!”譚總哼了一聲,自己轉身進去。
張晨趕緊過去,一辦公室的人都看著他。
張晨走進辦公室,譚總在沙發那裏坐著,見他進來,譚總和張晨說:“把門關上。”
張晨轉身把門關上,然後走過去,站在那裏,譚總看了他一眼:“站著幹嘛,坐啊。”
張晨坐了下來。
“你有什麼打算?”譚總問。
“我?不知道,很矛盾,昨晚為這個,我還和我女朋友吵了一架。”張晨老老實實地說。
譚總點了點頭,他說:“動心了嗎?”
張晨笑道:“說不動,肯定是假的。”
譚總盯著張晨,看得張晨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心裏發毛,譚總厲聲說:“小張,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不簡單?”
張晨吃了一驚,問道:“我怎麼了?”
“你他媽的,敢跑來和我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