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總經理,真要讓自己去決定一切,他覺得寸步難行,別的不說,就是今天封路這事,憑自己的能力,還真的不可能辦到,符總決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錯,也確實都是通過自己去實施的。
包括顧淑芳,她雖然從心眼裏看不起自己,但她的所有舉動,又沒有再逾越分際,這不正是自己要求她的嗎?
可這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他媽的怎麼就那樣讓人不舒服?
張晨覺得這書,是怎麼也看不下去了,雖然肚子很飽,他還是決定去找劉立杆,吃鹹魚茄子煲和蒜泥空心菜,他扣了劉立杆,過了一會,劉立杆回電話了,張晨問他在哪裏?
“小店啊,我他媽的還能在哪裏,前麵狗肉吃了一半,司令就叫了兩個叮咚過來一起吃,我借上廁所,逃回來了。”劉立杆說。
張晨哈哈大笑,他說我過來吃宵夜,要茄子煲和空心菜,劉立杆說,怎麼,被打擊了?
張晨奇道:“你怎麼知道?”
“沒受打擊,你剛吃了幾千塊一頓的飯,來吃個屁的空心菜。”劉立杆罵道,“說吧,什麼事?”
張晨說到了再說,好像還很複雜。
劉立杆說好,那我不回家了,先點起來。
張晨下樓,走出弄堂,正好有一輛“蓬蓬車”經過,張晨趕緊叫住了他,也懶得去望海樓取摩托車,直接讓“蓬蓬車”送他去了濱涯村。
張晨到了那家排檔,看到劉立杆一個人已經在吃了,劉立杆說,你不叫我,我也要來這裏吃,晚飯都沒有吃飽。
張晨笑死,知道劉立杆是什麼戲碼。
“別笑,說你的事。”劉立杆說。
張晨就把今天的事,包括自己給金莉莉打電話的事,原原本本和劉立杆說了,劉立杆說,把金莉莉帕斯,她說的話都對,你聽她的,就對了,至於這個老妖婆的所作所為,我倒覺得,對你不一定的壞事。
“哦,為什麼這麼說?”張晨問。
“這老妖婆,這樣拎得清爽,總比一筆糊塗賬好,你想,工程真正開始,每天要進出多少錢,她能夠把關,不是省了你很多事?雖然,她這是主觀為自己,客觀為別人。”
“怎麼說?”
“她不僅僅是在防你,也是在防姓符的,對她來說,最可怕的是你和姓符的穿一條褲子,把她蒙在鼓裏,移花接木,最後把她的錢都轉走了,所以她必須時刻清醒,她現在什麼都不和你說,是在試探你。”
“試探我?試探什麼?我他媽的有什麼可試探的?”張晨笑道。
“試探你有沒有和她說真話,你說的沒錯,她一直都在觀察你,在看你是不是可以爭取的對象,對她來說,你是無害的,她真正要防的,還是姓符的。”
“人家才是一家人。”
“你覺得他們,還是一家人嗎?”劉立杆看著張晨,問道。
張晨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從顧淑芳對符總的態度來說,可以用“形同陌路”來形容,但真實的情況,誰又知道呢?他們彼此好像不怎麼說話,但如果他們沒有話說,那符總,又是怎麼讓顧淑芳準備這十萬塊,而且說服她這十萬必須要送出去?
十萬不是一個小數字,從顧淑芳來說,她肯定是不願意付這筆錢的。
“海南人和大陸人之間,有一條天然的鴻溝。
“我敢保證,他們的女兒,一定是這老妖婆堅持不讓她來海南的,我還敢保證,她聽說你是浙江人,而不是又一個海南人時,她從心裏是認可的,我還敢保證,你隻要繼續這樣,在她麵前,裝得有些傻,讓她放下心防,你們會是一個戰壕的。”
“你保證你保證,你他媽的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張晨罵道,他抬頭看看小店那邊,那個一邊唱歌一邊打台球的鬼,今天居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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