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說好,我今天也要早點去工地,有一車貨從廣州運來,需要我親自驗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好啊,張晨,那你昨晚,是不是假惺惺的?”金莉莉從床上坐了起來,叫道。
昨晚,兩個人重新躺下,金莉莉開始還是不理睬張晨,張晨百般的勸解和求饒,最後還答應她,今天早上,請她在國商樓下的“潮江春”吃早茶,驅除她心頭的陰霾,金莉莉這才緩和下來,和他說,那我還要來一下,這麼好的房間,不來一下可惜了。
張晨大喜,他們又來了一下。
“潮江春”是當時海城最有名的粵式早茶,價格也比海南的早茶店貴幾倍,兩個人隨隨便便,一個早茶,就要吃幾百塊,平時他們可舍不得來。
張晨急道:“沒有沒有,你要不信,我們現在就去。”
金莉莉哼了一聲:“你明明知道我要回去了,早知道這樣,不和你說。算了,放過你吧,錢留著下次請。”
他們回到了文明東,金莉莉拿了行李,走到門口,看了看樓上,樓上靜悄悄的,金莉莉朝樓上做了一個鬼臉,這才離去。
張晨送走了金莉莉,也去了工地,到了辦公室,張晨坐在那裏,愁眉不展。
他想這以後可怎麼辦,金莉莉是肯定不會再去文明東了,就是去了,兩個人也肯定提心吊膽的,想幹什麼也幹不好,按金莉莉那脾氣,幾下就毛了,她說不定都會跑樓上去,和顧淑芳打上一架。
唉,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中午的時候,劉立杆過來了,他是來和張晨、金莉莉吃中飯的,見金莉莉不在,張晨又沒精打采的,劉立杆問,怎麼了,你們兩個,是幹得元氣大傷了還是吵架了?
“都不是,是晦氣。”張晨沒好氣地說。
張晨把昨晚的事情和劉立杆說了,劉立杆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叫道:“那老妖婆,真的來偷聽你們的床腳了?”
“我怎麼知道,我到門口,倒是真的看到她走上樓去,黑燈瞎火的,鬼知道她下樓幹什麼,我又不能叫住她問,你是
不是來偷聽我們了?我還怕金莉莉罵她,趕緊把莉莉拉進房間了。”張晨說。
劉立杆大笑,張晨瞪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媽的還笑!老子愁死這裏。”
這後半句,張晨居然冒出了海南人的句式,劉立杆笑得更開心了,他問:“那你們後來幾點回去的?”
“沒有回去,莉莉打死也不肯回去,最後住國商了。”
“我操,那你們昨晚這一炮打高級了。”
“滾。”
“別不承認,別告訴我說,到了這麼高級的地方,你們能忍住不打一炮。”
張晨看著他,狐疑道:“你他媽的,最近是不是老和二炮司令在一起?怎麼說話越來越像司令了。”
“沒有,那天我逃走後,就沒見過他,估計我拂了他的美意,司令都生我氣了,對了,昨晚花了多少錢?”
“三百八十八。”
“闊綽,氣派,有點張總的樣子了,不過張晨,你是不是傻?”
“怎麼了?”
“你現在裝修的是望海樓,你是跟海霸天混的,你去住國商?你住望海樓,人家好歹也會給你個麵子,打個折吧,用得了三百八十八?”劉立杆搖了搖頭。
“我又不認識前台的,誰會給我打折?”張晨說。
“望海樓的人都死絕了,你一個不認識?昨晚住進去,今天結賬的時候,隨便找個什麼經理,不就給你打折了?”劉立杆罵道。
對啊,劉立杆說的沒錯,要是住望海國際大酒店,自己今天都不用這麼早結賬了,完全可以等他們上班後,再找個人的,符總不好意思找,工程部經理、保安部經理,還有小徐,自己都認識啊。
“那不是正好走到國商門口了嘛。”張晨訕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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