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在心裏罵了一句。
“沒想到這個地方,這麼惡心的店,招牌做得比我們永城的百貨商店還大。”小武感歎道。
“開眼界了吧?”張晨笑道。
“我隻是奇怪。”
“奇怪什麼?”
“老派就不管嗎?”
“怎麼管?太多了,你沒看省府路上,都是這樣的人,那可是省政府前麵,我想,老派也不好管吧。”
“為什麼?”
“海城台灣和香港來的客商特別多,這些,可都是招商引資請來的客人,老派抓到他們,也沒有辦法,再說,不管,也沒見出什麼大事。永城倒是管得嚴,但治安也沒見比海城好多少。”
“這個倒是,永城越來越亂了。”
張晨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想小武,一個天天在外麵打架鬥毆的,竟然抱怨起了永城的治安。
“你貢獻了不少吧?”張晨笑道。
“不會。”小武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我們從來不濫殺無辜,有人侵犯到我的地盤時,我才會出手。”
“哪裏是你的地盤?”
“從我們團到文化廣場,影劇院過去,我就不管了。”
“那就是半個永城了。”張晨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他很想了解永城的地下生態,他問道:“那你不在,地盤會不會被人搶走?”
小武搖了搖頭:“那些人更不敢了。”
“哦,為什麼?”張晨奇道。
“我在永城,他們至少知道我每天會在哪裏,有時候還會派人盯梢,我不在了,那就可能隨時隨地出現,他們要是在我們地盤搞事,搞完了,他們回去的路上都會擔心,我會不會突然就鑽出來。”
小武頗為自信地說,張晨明白了,他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這隱藏在地下的,確實要比公開的可怕。
“杆子哥真可憐。”小武看著對麵的“台北愛情故事”說。
“怎麼可憐了?”張晨問。
“淑珍姐雖然對我也不錯,但這件事,要我說,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杆子哥傷心,他也就是,平時花詞寫得太多,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小武說。
張晨笑道:“你這話有道理,像二貨那樣的,就沒這麼多愁善感了。”
“貨哥人挺好的,仗義,不裝,有什麼就說什麼。”小武說。
張晨點了點頭。
到了七點多鍾,二貨和劉立杆出來了,二貨看到他們,走過來就問小武:“今天沒幹翻一個?”
小武笑道:“沒有,要麼把你幹翻?”
小武說著,作勢就抬了抬腳,裝作要往二貨的襠下踢去,二貨趕緊把腿夾緊,叫道:“不要,逼養的,不要把我吃飯的家夥踢壞了。”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劉立杆說;“你他媽的,用那裏吃飯?”
張晨罵道:“你那不是吃飯的家夥,是賠錢的家夥。”
“我這個寶貝要是壞了,那我就連飯也吃不下了,不是吃飯的家夥是什麼?”二貨問道,三個人剛剛笑完,又大笑起來。
張晨看了看劉立杆,劉立杆沒有看他,而是叫道:“我們去哪裏吃晚飯,肚子餓了。”
“就這前麵,有一家海南雞飯,味道不錯,我們走。”二貨和他們說。
他們到了二貨說的那家雞飯店,點了一隻文昌雞,一盤炒鮮魷,一盤鮮魚肚,一盤白切東山羊,一盤蒜蓉基圍蝦。
小武要了椰子汁,二貨要了一瓶大壯陽酒,和劉立杆說,補補,補補,記者今天辛苦了。
他和張晨也說,指導員,逼養的,你就不如大記者,看看,人家記者都入夥了,就你沒有。
張晨笑道,不是還有小武嗎,他到了門口,你都放過他了。
二貨趕緊擺手,他不行,他是練武的,要保留真氣,童子身才能練童子功,小武,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貨哥說的沒錯。”小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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