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杆說了就轉身出去。
小武在邊上笑著:“晨哥這是多了個馬仔。”
“少年,就是不會講話。”劉立杆邊走,邊用手指指著小武:“這是共同戰鬥,建立的偉大情感,懂嗎?唉,料你也不懂,你們黑社會,哪裏會知道這些。”
張晨笑罵道:“人家的偉大情感,昨天讓我的摩托車都回來了,你能做到嗎?”
劉立杆愣了一下,然後擺了擺手,走出門去。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張晨去了酒店四樓的夜總會,下午小林來和張晨說,彩珍她們兩個晚上九點下班,她們想就在望海樓的夜總會,張晨說好,讓她們下班直接過去。
張晨到了四樓,這裏的迎賓和服務員都是認識張晨的,把張晨帶去了訂好的包廂,張晨看看包廂裏隻有兩個話筒,就和少爺說,能不能再去找一個來,少爺走出去,過一會拿回一個話筒,插到了功放前麵,還剩下的那一個插孔裏。
九點才過了五分,小林帶著彩珍她們來了,少爺看到進來的是彩珍她們兩個,愣了一下,問道,你們來唱歌?
“對啊,張哥請我們唱!”彩珍帶著那種怎麼,不行啊的驕傲神情,和少爺說。
張晨問他們要什麼,紅酒還是啤酒,三個人什麼也不要,隻要了雪碧和可樂,張晨讓少爺送一個水果拚盤進來。
小林和彩珍他們三個,一進了包廂,就跑到點歌台那裏,把少爺叫了過去,讓他教他們怎麼點歌,三個人一口氣就點了一大串的歌,根本沒有人想到轉頭問問,張晨要唱什麼歌,張晨感覺自己,現在在這裏都是多餘的。
張晨聽他們唱了兩首,就站起來,和小林說,我有事要先下去,你們等會想吃什麼,就自己點,單我會來買。
下一首歌的前奏已經響起,小林迫不及待地準備唱了,他急急地和張晨說,好好,你快走吧。
張晨感覺,自己倒好像是被趕出來的。
彩珍看到張晨出去,問小林,張哥去幹嘛了?
你別管,小林說,彩珍就不管了。
“我們亞洲,山是高昂的頭/我們亞洲,河像熱血流/我們亞洲,樹都根連根/我們亞洲,雲也手握手/莽原纏玉帶,田野織彩綢/亞洲風乍起,亞洲雄風震天吼……”
張晨走到走廊,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想這三個人,真憋壞了,他們今天,大概一直會幾個小時,就這樣緊緊地捏著話筒,把話筒都能捏出水來,人們形容饑不擇食的是餓死鬼投胎,這三個是什麼?啞巴投胎?還是五音不全的投胎?
張晨到了收銀台,和收銀員說,我有事先走,我那個包廂,他們想吃想喝什麼,就讓少爺送進去,賬我明天早上過來結。
收銀員說好的,張總。
張晨到了樓下,在停車場裏碰到了建強,兩個人走到了花壇那裏,坐了下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掏出了口袋裏的煙,建強看看張晨手裏的,笑笑說:“你的好點,抽你的。”
他把自己的香煙塞回口袋,接過張晨手裏的煙。
“現在正哥手下的人,還找你麻煩嗎?”張晨問。
“不找了,我們還成了朋友,他們現在,有時候還幫我拉生意。”
“這就好。”張晨點點頭,“看樣子正哥這個人,也不壞,還蠻講信用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和小武,張晨哥,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
建強低下了頭:“可惜我都沒有什麼,能幫上你們的。”
“不說這個,對了建強,我晚上現在一般都在辦公室,你有時間,可以過來坐。”
建強說好。
張晨擔心他多想,和他說:“杆子都不在。”
建強搖了搖頭,他說沒事,我見過杆子哥幾次了,我們現在挺好的,那也是一時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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