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和劉立杆、孟平,幾乎是前後腳到了孟平的公司。
張晨找到孟平公司門口,看到門關著,邊上其他公司也下班了,走廊裏光線很昏暗,張晨就想下樓,到大門口去等他們,剛走回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劉立杆和孟平,手裏提著很多馬夾袋出來。
看到張晨,劉立杆就問:“痊愈了?可以繼續戰鬥了?”
孟平奇道:“怎麼,張總,你生病了?”
張晨趕緊說沒有。
劉立杆說:“也不算病,一個月一次,他大姨媽來了。”
孟平哈哈大笑:“沒想到張總還有這個功能。”
三個人說笑著就走到了孟平公司門口,孟平把手裏的袋子交給張晨,自己從包裏掏出鑰匙,打開門。
三個人進去,劉立杆看到,公司裏麵,比自己上次來時整潔多了,劉立杆叫道:“不錯啊,到底是有三個女人為你賣命,這公司看上去幹淨多了。”
“那當然,我孟平挑的人,肯定不會錯。”孟平得意地說。
孟平找了幾張報紙,鋪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從一個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煤油爐,又從自己辦公桌底下,拿出一個鋼精鍋,再跑到另外一個文件櫃裏,拿出了醬油醋等調料,張晨和劉立杆,看得大笑,劉立杆罵道,你藏什麼寶貝,都藏這麼好?
孟平叫道:“哪裏是藏,我這是合理利用空間,消除我日常生活的痕跡,這辦公室,就該有個辦公室的樣子。”
“去你的,是哪個女人教育了你吧?我上次來的時候,沙發上還堆著草席和毛巾毯。”劉立杆罵道,孟平嘿嘿地笑。
他們兩個人買的海鮮,都讓攤主幫助處理了,該開膛的開了膛,該剁塊的剁了塊,一隻龍蝦,連尿也放了,背也開了,蝦線也取掉了,所有的食材,隻要放水龍頭下麵,用水漂洗一遍就可以。
孟平把煤油爐點著,鋼精鍋裏盛了清水,坐到爐子上,劉立杆把三個人的碗筷都擺好,大家各取所需,調自己的調料,讓張晨喜出望外的是,劉立杆不僅買了小橘子和黃辣醬,還買了那個什錦醬,這就齊了。
孟平拿了一個臉盆,把清洗幹淨的海鮮,也不區分,一股腦倒在這個臉盆裏,端了過來,和他們說,這個也是什錦,什錦海鮮,也是各取所需。
“海南這個地方,就是這點好,菜市場裏海鮮便宜,特別是這個點去,買海鮮就像是買青菜,太棒了!”孟平嘮叨著。
“酒呢?”張晨問。
孟平一拍自己的腦袋,他說對對,怎麼忘了把酒拿出來了。
他跑開去,過了一會,一隻手裏提著三隻茶缸,一隻手拎著兩瓶二鍋頭過來,把三隻茶缸放在三人的麵前,張晨盯著自己麵前的那隻茶缸看,驚奇地發現,那茶缸上居然有一個鮮紅的唇印,孟平也看到了,笑道:
“中彩了,張總,這女孩長得不錯,我都沒碰,這初吻就被你搶走了。”
三個人亂笑,張晨不以為意,把茶缸換了一個方向,和孟平說:“呶,初吻給你留著,你晚上抱著睡吧。”
三隻茶缸裏倒滿了酒,鋼精鍋裏的水還沒開,孟平舉起杯子,和他們說:“兄弟我窮,請不起你們下館子,就在這裏,看看,也不錯,幾十平米的大包廂,請你們搓頓海鮮。”
劉立杆罵道:“滾你,假惺惺,這臉盆裏一半的海鮮,還是我掏的錢。”
孟平白了他一眼,嘿嘿笑著:“你這先生,怎麼這麼小氣,我借你這花獻一下都不行?”
張晨罵道:“他算什麼花,最多是狗尾巴草。”
來來來,三人舉杯,浮一大白。
放下杯子,孟平和劉立杆說:“這位先生,我和你保證,等我有錢了,第一個就請你們兩位前輩,闊闊氣氣來頓豪華的,想去哪裏自己挑,想吃什麼自己點。”
劉立杆笑道:“那你他媽的什麼時候會有錢?我這輩子等不等得到?”
“很快很快。”孟平說,“等我執照下來,我馬上就回無錫去搞錢,我這個人,在我們那裏,其他沒有,麵子還是有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