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飛說,他朋友來接他們,就快到海城賓館門口了,你小舅子回來沒看到我們,肯定會打你電話,再告訴他到府城哪裏接我們好了,現在我們是去府城哪裏都不知道。
李小飛這麼說,張總當然覺得有道理,兩個人到了海城賓館門口,李小飛的朋友也正好到了,他們就坐上他的車,去了府城。
他們到了府城,車開到一個工地,那個工地,連地基都還沒有開挖,一看就是荒廢很久了,李小飛的朋友和他們說,就是這裏。
他帶他們進去,一直走到工地上的一個簡易工棚裏,裏麵空蕩蕩的,除了幾張椅子,什麼都沒有,張總正奇怪他們到這工棚裏來幹嘛,從門外走進來五六個人,把他們堵住了。
接下來他們就拿出了那兩份協議和三份委托授權書,讓張總簽,張總當然不肯,他們就打他,我實在是忍不住啊,被他們那麼折磨,你們不知道那個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張總說,他後來什麼也顧不上了,他們讓他怎麼幹,他就乖乖地怎麼幹。
他簽完後,他們又讓李小飛簽,李小飛說,你們隻是讓我幫你們把張總騙過來,可沒有說要我簽字擔保,這個字簽下去,我就完了,什麼一千五百萬,我也要跟著還,這個字我不能簽。
結果李小飛一樣,也是被一頓打,打完了以後告訴他,隻要今天他們和劉總你們這裏的協議一簽,就沒李小飛的事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小飛最後無奈,也是簽了。
簽完了字,李小飛和他兩個人都被帶出工棚,李小飛坐另外一輛車先走,張總被塞進了一輛越野車,也開了出去。
在車上,他們還讓他扣了他小舅子,他小舅子回過來以後,他們事先已經交待了,張總就按他們交待的說。
他和他小舅子說,他去廣西的北海看一個項目,現在馬上要出島了,大哥大會聯係不上,讓他小舅子工地上的事情幫助安排好,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李小飛李總。
他小舅子問他多久回來,張總和他說,大概十天半月吧,看那邊項目談的情況。
接完這個電話,張總的大哥大和BB機,就都被他們拿走了。
“按他們的計劃,等你回來,這裏的項目都已經易主了,說不定連變更的手續都辦完了。”孟平說。
張總點點頭,他和劉立杆鄭煒說:“劉總,鄭總,你們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們,我張紹文這次就完了,說老實話,我被他們帶出海城,一直開一直開,開了幾個小時,那心裏是越來越涼,我連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到海城都不知道。”
“他們最後把你帶去了哪裏?”劉立杆問。
“我也不知道,到了最後那地方,汽車都不通的,走了二十幾分鍾才走到,一個山坳裏的草棚子,就孤零零的一座房子,好像是黎族人的草棚,前麵回來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是昌江,但到底是不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
“幸好這些家夥,腦子還不夠清楚,做事的步驟混亂,不然,這事還真的麻煩,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鄭煒說。
“這個,怎麼說?”孟平不解地問。
“你們想,他們要是不這麼著急,不來找我們,直接先去把工商執照和土地變更了,我們同不同意,其實不都一樣?”鄭煒說。
其他人一想,還真是的,錢芳問道:“既然這樣,他們急什麼?”
“他們知道我們今天這裏在賣樓花,會有一大筆錢,擔心在公司變更沒辦好之前,我們就有錢彙到張總公司,張總的公司,他們目前還不能直接介入,這個錢他們怕被轉移了。”劉立杆說。
“也是沒想到,到了這裏,會碰到你們兩個吧?”孟平說,“照理說,老張那裏再怎麼變,對你們沒影響的,他們大概是想,隻要稍稍給你們一點壓力,你們就會按他們的意思走。”
劉立杆和鄭煒點了點頭,他們也覺得對方可能就是這麼想的。
張總坐在那裏,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他說:“唉,看樣子,我是真的不適合在海城待,這個地方,看都看不懂,別說弄懂,這項目做完,打死我也不做了,還是回我的瀏陽去。”
劉立杆笑道:“你回瀏陽去幹嘛?”
“還不如回劇團,繼續唱我的花鼓戲。”張總苦笑道。
“不用唱,你自己都有能力養一個花鼓戲劇團,天天唱給你聽了。”孟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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