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慧紅把通知給了張晨,張晨拿過紙筆,重新寫了一份,上麵的內容完全相同,他拿了一張給賀紅梅說,來,你也幫助抄五、六份,名單那部分先空著,等會我教你怎麼寫。
其他的三個人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賀紅梅拿了紙筆抄起來,兩個人一共抄了十幾份,張晨數了數,放下了筆。
張晨拿了一張賀紅梅抄寫的,和她說,這第一張,按你說的,重慶寫在第一個,哈爾濱的郭文濤和沈陽的馬丫不要寫。
賀紅梅依張晨說的,把名單寫完,張晨把這張拿過去,交給了鄭慧紅,和她說,馬上把這個傳真到郭文濤和馬丫的店裏。
鄭慧紅拿去傳了,張晨讓賀紅梅寫第二張,和她說,還是重慶第一,這一次,鄭州不要寫,把哈爾濱和沈陽寫上去。
賀紅梅寫完,張晨交給鄭慧紅,和她說,這個傳真到鄭州。
第三張,是其他的都寫,北京沒寫,張晨讓鄭慧紅傳到北京。
賀紅梅抄寫的都寫完了,張晨接著就寫自己抄寫的,賀紅梅和小昭漸漸看明白了,鄭慧紅卻越看越糊塗,她忍不住問:
“張總,你這樣,那不是收到的人,都是看到自己不在名單上,那還有什麼教育和警告的意義?”
小昭笑道:“他就是想這樣。”
賀紅梅看著張晨搖了搖頭,歎道:“師父啊師父,我以為江湖險惡,沒想到你比江湖還要險惡。”
張晨笑道:“還不是你提醒了我。”
“我說什麼了,怎麼就提醒了你?”賀紅梅叫道。
“你說人都是要臉的,我就做臉給他們啊。”
鄭慧紅在邊上越聽越糊塗,她提高聲音問道,但還是嚶嚶嚶嚶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賀紅梅撥了一下她的肩膀:“來來,小妹妹,我問你,你現在要是一個總代理,你收到了一封措詞嚴厲的信,我們從上麵開始,你看到上麵這部分,你會怎麼樣?”
“我會感到害臊,會不好意思啊。”
張晨和小昭都笑了起來。
賀紅梅盯著她看,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怪你,是我不好,你太純潔了,你還沒被江湖汙染過,還是以我自己,比如我是那個馬丫,你猜我會怎樣?”
鄭慧紅搖了搖頭。
“我當然會憤怒,怎麼話說得這麼難聽,然後我看到下麵名單沒有我,我會怎樣?會轉怒為喜,知道這不是針對我的,人人都是喜歡看別人倒黴的,隻要事不關己就行。她接著會想,我明明也沒有傳真回執,為什麼上麵會沒我名字,你說她會怎麼想?”賀紅梅問。
“是不是公司漏掉了。”鄭慧紅說。
張晨和小昭,這一次是連賀紅梅也忍不住了,一陣亂笑,鄭慧紅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臉脹得通紅,問道,不是嗎?
“好好,小妹妹,按你會是,按我不會,我馬丫會想,這是張老板給我留麵子呢,說明張老板和我的關係,和名單上的這些人不一般,我會覺得,這是給我大大的麵子。”
鄭慧紅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她說“噢,這就是張總說的做臉給他們?”
“明白了吧?”
“明白了。”
“那張老板都這麼給我麵子了,我是不是也要回報他啊?”
鄭慧紅拚命地點頭,她問:“可為什麼其他都是一個人不寫,給郭文濤和馬丫的,要兩個都不寫?”
“他們兩個,好的就像一家人,收到這個,肯定會互相通電話,上麵有一個的名字,不就穿幫了?兩個都沒有,大不了就讓他們認為,張老板是對他們兩個都特殊對待好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鍾,張晨接到了馬丫的電話,電話一通,馬丫就和他說:
“張哥,是這麼地,我昨天家裏有事,一整天都沒去店裏,那傳真哈,營業員收到了,這幾個笨蛋,也不曉得給我打電話,也沒有回傳,我剛剛來了才看到,把他們都罵哭了。”
張晨趕緊說:“知道知道,我和公司裏的人也說了,其他人我不敢保證,你和郭哥肯定是會支持我們的工作的。”
“那當然地,張哥你放心,五一開始,我保證給你弄得妥妥地。”
“好好,謝謝你!”
隔了一會,郭文濤給張晨打了電話,內容大同小異。
十點之前,所有的總代理都給張晨打了電話,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昨天不在店裏或沒有看到傳真。
中午的時候,財務和張晨說,除了重慶,每個總代理都彙過來了四百塊錢,鄭慧紅說,可是,他們一個都沒有傳真書麵保證。
張晨笑道:“放心吧,五一開始,你這裏就能收到全國每一家店的報表了,你們做好準備,傳真紙去多買幾箱來。”
張晨感覺自己,終於疏通了淤塞的經絡,整個機體,可以朝著自己希望的樣子,正常地運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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