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杆想起來了,他說:“怎麼樣,要麼我和張晨說說,你還是去我那裏幫我?”
魏文芳笑道:“你不是已經招了兩個小姑娘嗎?我一回來,可就有人告訴我了。”
“什麼有人,是吳朝暉那張臭嘴吧,別聽他胡說,那兩個是花瓶,帶出去用的,她們什麼都不懂。”
“就是說我,隻配是個勞碌命,對嗎?”魏文芳笑道。
“不是,你當花瓶也夠格,隻是,你有比花瓶更大的能力,當花瓶可惜了。”
“又來,又沒正經。”魏文芳用手指著劉立杆說。
“唉,你就是太正經了,不好玩。”劉立杆罵道。
“去你的,我才不要和你玩。”
“好好,但我的話,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我晚上就和張晨說,我那裏樓花都開賣了,但什麼手續都還沒有辦,都要補辦,接下去一大堆的事,真的很需要你這個熟手。”劉立杆說。
魏文芳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她說還是不要了,我已經和張總說了,要離開這裏,我要是離開這裏,去你那裏,不好。
“你和張晨說,不準備在這裏幹了?為什麼?”劉立杆奇道,“你不是幹得好好的嗎,幹嘛離開?”
“我不甘心,我也想自己創業,可以嗎?”魏文芳抬起頭來,看著劉立杆問。
劉立杆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他說可以,你準備做什麼?
“快遞。”魏文芳說。
“快遞,怎麼做?”
“我到四季青去看過好多次了,發現那裏做貨物托運的生意很好,每天都有那麼大的物流量。”
“那個地盤,可都是打出來的,你準備讓吳朝暉去打打殺殺搶地盤?”
“對,托運確實是打出來的,我都看到過他們打了兩次架了,我不做那個。”
“那你做什麼?”
“做托運的,他們做的都是像賀紅梅這樣的打包客戶,每天拚成一整車一整車地往外麵發,這個,四季青有好幾家在做,他們基本把全國所有的城市都占了,你要想進去,除了和他們打架搶地盤以外,沒有其他的辦法。”魏文芳說。
“我們要打,也打人家不過。”魏文芳又補了一句。
“你知道這個,那你還做?”劉立杆罵道,“你是想當寡婦,還是準備去個舊的,換個新的?”
“換你!”魏文芳沒好氣地罵道。
“不敢不敢,我克其他人可以,可克不住你魏文芳。”劉立杆趕緊擺手,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這個人,還會不會聊天?”魏文芳問。
“好好,你繼續說,我閉嘴。”
“我發現有一塊業務,很不起眼,很瑣碎,他們也看不上,但其實業務量很大,真要做起來,肯定能賺錢。”
“哪一塊?”
“就是那些短途的,零散的客戶,就像我們給下麵的專賣店發貨這樣,兩三天發一個小包,這種小包,那些搞托運的看不上眼,他們也沒有貨車專門跑這些地方,這些貨,都是要通過四季青每個停車場裏的客車司機帶的,每個攤位,下麵都有這樣發貨的客戶。
“幾乎每個攤位都有這樣的需求,這對他們來說,很麻煩的,早上生意忙的時候,誰有時間和人去停車場送貨,等下午空了,停車場的車子又走了,這樣,他們每天其實有很多電話打來的生意,直接就推了,這還隻是跑附近的停車場。
“有些客戶,特別是省內的,比如像你們永城,四季青就沒有車,如果要貨的話,就隻有他們自己跑過來,或者這裏有人把貨送到東站北站南站客運總站去,哪個攤位有這個時間送啊,但這樣,每天就少做好幾單生意。”
“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做這塊,每天去每個攤位,把這些貨收來,然後你們統一配送,對你們來說,一件跑一趟北站和十件二十件跑一趟是一樣的,如果你們能把很多攤位的貨集中起來,就很劃算了,對嗎?”劉立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