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0 原來還是大師兄9(1 / 3)

譚淑珍提著那一袋書回到家,馮老貴正在走廊裏的煤氣灶上做菜,看到譚淑珍回來,點了點頭:“回來了?”

譚淑珍“嗯”了一聲,笑笑,走進房間,正在房間裏一個人走來走去,追著自己影子玩的女兒,看到她就叫媽媽媽媽,朝她跑了過來,雙手張開著。

譚淑珍趕緊把那袋書放在床上,走過去抱起女兒,用手試試下麵的開襠褲,還是幹的,沒拉上去,譚淑珍在她的臉上蹭著親著,嘴裏叫道,香香香香。

女兒咯咯地笑著。

馮老貴把炒好的菜在桌上擺好,譚淑珍看到,有自己和女兒喜歡吃的紅燒肉,知道今天是自己第一天上班,馮老貴有慶祝一下的意思,譚淑珍禁不住笑了一下。

馮老貴走過去床邊,看看那一堆的書,問道,這麼多書,你買的?

譚淑珍說是。

馮老貴搬了一張椅子過來,這椅子,是他請香香的老公幫助做的,椅腳特別高,一圈的圍欄前麵,還有一根可以開合的橫檔,橫檔上還有一個小桌板,女兒不等他抱,就自己爬了上去,坐好,馮老貴和譚淑珍都笑了,譚淑珍把橫檔放下,扣好,這樣女兒就不會滑下來。

馮老貴走去櫃子那裏,拿過奶瓶,給女兒泡好了牛奶,走回來的時候,一隻手拿著奶瓶,一隻手拿著一罐椰子汁,和譚淑珍說,吃飯了。

馮老貴把奶瓶放在小桌板上,女兒一把抓過去,就吮吸起來。

馮老貴又拿來小碗和勺子,放在小桌板上,女兒一邊吃奶,一邊盯著譚淑珍,譚淑珍趕緊挾了一塊紅燒肉,用嘴咬成一小塊一小塊,放進女兒的碗裏,女兒馬上放下奶瓶,用勺子去挖肉吃。

吃飯的方桌,一邊靠牆,他們一家三口,就一人占據了其他的一邊。

馮老貴把椰子汁的拉環拉開,擺到了譚淑珍麵前,譚淑珍說,你也喝點,馮老貴說,我就不喝了。

但看看譚淑珍看著自己的目光,是熱切的,他就笑笑,站起來說,那好,我也喝一杯。

結婚以後,這個以前滴酒不沾的馮老貴,偶爾也會喝一點白酒。

馮老貴坐下來,倒滿酒,譚淑珍已經舉起了椰子汁,兩個人碰了碰,女兒馬上不高興了,兩個人趕緊和她的奶瓶碰了碰,女兒笑了起來。

“今天上班怎麼樣?”馮老貴問。

“很好,看什麼都是新鮮的,還有,你知不知道那個和我一起去杭城比賽的沈琳琳?”

“一起在歌舞廳唱歌那個?”

“對,沒想到她原來也在工商銀行上班。”

“這麼巧?”

“是啊,她今天叫我我才知道。”

“那個,今天局長和丁副局長把我叫局裏去了。”馮老貴說。

“怎麼,他們後悔讓我調走了?”

“不是,是和我說,局裏麵已經決定,丁局長不再兼任婺劇團的團長,讓我來擔任團長。”

“真的?太好了,老貴!”譚淑珍叫道,她旋即想到,就是當團長又有什麼用,這劇團還不是老樣子,但她知道,馮老貴嘴上沒說,但這其實是他一直想要的。

譚淑珍舉起了椰子汁,和馮老貴說,來,慶祝一下。

三個人碰了碰杯。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其實是丁百苟去向局長竭力要求的,自己如果還兼著劇團的團長,他怎麼和團員徐建梅去結婚?

他急需把自己撇得和劇團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樣他們結婚,雖然還免不了有人說閑話,但那閑話,肯定都會集中在他和徐建梅的年齡差距上。

那些說閑話的男人,自己心裏,說不到還在羨慕他呢,這閑話,要是放到了文人騷客身上,就是佳話,丁百苟雖然算不上文人騷客,也沒有蘇東坡那樣的朋友,會送他“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這樣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