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收束震驚不已的心情,體現出很專業的職場素養,幹練地說:“我馬上去辦,準備十天的藥量夠嗎?”
楚春秋喝得酒勁上頭,搖頭晃腦地看向陸言,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看呢。
陸言笑著大點其頭:“夠了,先拿十天的,不夠的話,再來賒藥。”
劉芳一聽,很活絡地笑著說:“都是這麼近的關係,哪能讓你掏錢,這些藥你盡管拿回去用,不夠再來取。”
陸言大笑一聲:“那就謝謝嫂子了!”
劉芳知道倆人喝醉了,醉言醉語易瘋癲,還是少說穩妥,不再多說,徑直走出去安排人抓藥去了。
“老楚啊,關顧著喝酒忘了問了,我上次介紹來的那個朋友怎麼樣了?剛才在門口沒見到他呢。”陸言臉色砣紅,醉醺醺地問道。
楚春秋醉眼朦朧:“啊?什麼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那個那個……我告訴他,你直接來說‘兔子喂了嗎’,就說我介紹來的,肯定有人接待你。”
楚春秋努力運轉已經發暈的腦袋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後來去哪了呢……?
想著想著,楚春秋想起來了。
哦,暴打了一頓關起來了。
“哦,你說那個人啊,我派了七八個人把他暴……”
楚春秋說到這忽然頓住了。
暴打了一頓?
臥槽,那個小比崽子是陸言介紹來的?
當時怎麼沒說呢。
“暴?什麼暴?”陸言奇怪道。
楚春秋腦筋急轉彎,大著舌頭說:“他和七八個人一起去報名去學習MBA啊,你別看我們這裏是中藥店,對員工的要求還是挺高的,你放心,你介紹來的,我一定重用!”
陸言知道方誌文在這裏過的挺好,便放心了:“好,你辦事,我當然放心。”
楚春秋連連點頭,眼底深處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在考慮之前那家夥該怎麼處理……
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啊。
給人家暴打一頓,又關了五天小黑屋,這……這可不太好看呐。
楚春秋親自送陸言來到外堂,陸言帶上店裏藥工打包好的藥材,離開了流雲齋。
笑著目送陸言遠去,楚春秋回到店裏,馬上一臉蛋疼地來到偏屋一個全封閉的小房間。
這裏……是店裏的雜物間。
急忙叫來手下員工給雜貨間的門鎖打開,露出裏麵一個蜷縮在角落的狼狽人影。
方誌文穿著他那身被撕扯得破爛不堪的西裝,頭發髒兮兮根根直立,滿麵烏青,胡子拉碴,蜷縮著躺在角落一堆雜物上睡覺,看上去可憐之極。
光線照射進雜物間,方誌文睜開眼睛,努力適應了一下刺目的光亮,過了好一會才看清,麵前站著的是之前打他最凶的那個流雲齋的老板。
“大哥!大哥!別打了,我錯了,我真沒找事兒的意思,這一定有誤會,大哥你放了我吧。”
方誌文咕嚕一下從角落滾過來,抱著楚春秋的大腿就開始求饒。
方誌文被暴打一頓又關了五天,心裏害怕極了,還以為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黑勢力生意團夥。
原來陸言所說的好買賣這麼狠,怪不得前來投奔還要說‘兔子喂了嗎’這樣的接頭暗號。
方誌文這五天腸子都悔青了,這裏表麵是個藥店,說不定是什麼恐怖的犯罪生意,這他哪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