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高利二世緩緩點了點頭,淡淡地回答道,“我知道了。”盡管他是在回答奧西裏斯,但奧西裏斯卻能夠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想來是仍舊在思考之前的事,根本無心關注這些事。
奧西裏斯也不想再打擾格列高利二世,畢竟比起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其他的都可以是不值一提。“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奧西裏斯右手握拳,抵在自己的胸口,微微躬身表達了自己的告退之意。
雅盧與奧德裏奇沒有開口,隻是與奧西裏斯做出了一樣的姿態來。
格列高利二世這才如夢初醒般收回了發散的思緒,將視線投注在奧西裏斯身上,“除奧西裏斯外,你們都退下吧。”
雅盧與奧德裏奇恭敬應是,倒著退出了室內。等兩人走出房間後,大門在兩人麵前轟然關閉,差點撞到磨磨蹭蹭走在最後的雅盧的鼻子上。
“切,你是離不開媽媽的寶寶嗎?”奧德裏奇看著雅盧那被迫離開後心有不甘的眼神,發出了一聲嗤笑。
雅盧對奧德裏奇的嘲諷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木門,灼熱得能將木門燒出一個洞來。
沒有得到回應,奧德裏奇也感到有些無趣,他不再出言挑釁雅盧,而是靜靜地靠在石製立柱上,等待著奧西裏斯的出現。就算他是三大騎士團之一的條頓騎士團團長,也沒資格在教皇的居所裏橫行,除非他想以不敬之名被當場處死,就算是貴為樞機主教也同樣要匍匐在教皇冕下的袍腳邊。除了奧西裏斯之外,從沒有人得到過教皇的如此信任,如果不是奧西裏斯出現時教皇冕下年事已高,教會內恐怕會將他當做教皇的私生子。
奧德裏奇無聊地發散著自己的思維,紐埃島上發生的一幕幕從他的腦海裏閃過,沒留下半點印記。唯有一句話讓他印象深刻,生命之神在離去之前曾多次提及諸神正在等待奧西裏斯的選擇,他要選擇的究竟是什麼呢?這個所謂的選擇一定很重要,否則那個邪神也不會反複念叨。其實奧德裏奇是應該將這件事向教皇彙報的,但直覺讓他莫名其妙地保持了沉默,何況奧西裏斯算得上是救過他一命,如非必要,他不想做出等同背叛的舉動來。
雅盧則根本沒想過那麼多,他效忠的對象從來隻有奧西裏斯,即使是教皇也不能讓他背棄自己的忠誠。
留在室內的奧西裏斯等待著來自教皇的其他命令,但格列高利二世卻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他朝著奧西裏斯招了招手,將他叫到自己的麵前,等他站到格列高利二世麵前時,格列高利二世伸出了自己幹枯的手,緊緊抓住了奧西裏斯的右手。
“祂們發現了嗎?”這時的格列高利二世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從容,他抓著奧西裏斯的手攥得極緊,寶石戒指將奧西裏斯的手硌得生疼。
奧西裏斯看著格列高利二世神色間的緊張,歎了口氣,回答道,“我們已經暴露了,祂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想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