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拖著這樣的身體還要為她布置迎千禮,為她畫畫,更在迎千禮上為她遮風擋雨。
三千閉上眼,就滿是容老在為她強忍著病痛的模樣,與眾人杯盞交錯,費心為她日後謀劃。
明明之前段佑璟來找她時,就已提過容老的身體十分不好,之後在江城更是連續數日昏迷不醒。
可她,總是忽略,瞧著容老在她麵前一副安好的樣子,連靠近都不曾。
說不定在她轉身的刹那,容老那故作挺直的背部就已經彎了,說不定在與她說話時,便已是強忍著錐心之痛。
三千握緊雙拳,強忍著情緒,身體卻抑製不住的發抖,就這樣,她蹲在一旁守了容老整晚,一直到天色將明,方才離去。
“孫副叔,勞煩你不要將我已知曉的事告知爺爺。”既然爺爺煞費苦心也不想讓她知道,她便裝作不知道罷!
“是。”孫副叔應道,見三千麵色蒼白,步伐沉重,仿佛隨時會暈倒,不由開口說道:“醫生說老爺子這是心病,若是好好調養,還是有希望的。”
然而這個希望,誰也說不好,有多大,又有多小。
但三千明白孫副的意思,回頭堅定地道:“爺爺會沒事的。”
爺爺一定會沒事的,爺爺的心病,她來除!
…….
三千出門後直接去廚房為容老熬了一份養生粥,囑咐孫副,等容老醒來後喝,才回房間收拾了一下自己,鏡子中她的蒼白毫無血色。
難怪剛才孫副叔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這副樣子,看起可不比躺在床上的容老好到哪裏去,想了想,三千還是拿起闞月送的口紅塗上,瞧著好了不少,三千方才去學校。
網絡上皆是她昨日宴席上的新聞,約是昨日許瑆楠與段佑璟在宴席上的事被人壓了下來,所以對剛回來的她就擔此大任,外界對她仍是處於觀望狀態,甚至有金融界大佬直言:容家將在她的手裏直線下滑。
嗬……
扯他娘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