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公主成全(2 / 2)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他手上剛好還端著未發放完的喜糖,便也不管血隱要與不要,就塞到了他的手上。還告訴他,尚書府喜迎公主,要連續發放三日的喜糖,讓他明日早些過來領。

血隱心如刀紮,卻也知道自己終究是錯過了。他手中捏著的喜糖,猶如燙手的山芋般令他感到灼熱心痛,可他卻依舊死死的捏住。仿佛恨不得將那份痛意,埋入心底。

下了台階,他猶如孤魂野鬼般在街上麻木的行走著。他不知該何去何從,隻是覺得心口很痛很痛,如同被人挖開了一個大洞,將他的心鮮血淋漓的掏了出來。

街上的人見了他,都嫌棄般的紛紛躲避。終於他累了,便幹脆走入一條荒廢的胡同。跌坐在地上,他斜躺下去,猶如沒有了生機般,等著死亡來臨。

原來失去一個人的時候,連活著都覺得沒有了意義。

以往飛雪出宮都是心兒和我陪著她。那道高牆上不去之時,也是心兒和我在底下幫她撐著腳。而這回,心兒不在身邊,我也不再身邊,她又不放心其他人,所以便隻好自己慢慢爬了。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爬了半日也沒爬上去,而周圍又沒有什麼墊腳的東西,正當她急的饅頭大汗之時,忽聞牆外又些動靜。她想定是有人在外麵。

如今她也管不了許多了。晚了若是被人發現,到時候尚書府若是不識好歹的鬧起來,她想走便也走不了了。於是她朝著牆外輕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躺在牆外的正是血隱。但他此事心都碎了,哪裏還有心情去理會他人。所以他依舊躺著不動,也不予理會。

飛雪在牆內喊了半天,見那人不理會她。她頓時就氣了,可如今自己需要人家的幫助,她又不得不低頭。於又道:“你若將我拉上去,我定然會拿許多銀子報答你的。”然而一說完,她便想起來了,她走的及,好像又忘記帶銀子了。倘若人家問她要銀子,她又該如何呢?

如今若再回去,恐怕會令人起疑,倒不如先悠著這人,大不了自己以後掙了銀子還他就是。不管怎樣,如今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這樣一想,她便又喊了起來。“求求你拉我出去吧!我身上多的是錢,隻要你拉我上去,到時候我全部都給你。”

血隱暗想。你若這般有錢,完全可以買通看門的小廝,還用得著爬牆?當真覺得別人笨,還是自己笨?

飛雪見自己都如此說了,可那人還是不搭理自己,頓時不由有些急了。她見草叢中有些石子,便撿起來,惱道:“你若不肯拉我上去,就休怪本公,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就揚起手中的石子拋落過去。

那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了血隱。而血隱則因為飛雪方才那句未說完的話驟然起身。再想到這熟悉的聲音和刁蠻的個性,他不敢信心自己心中的判斷,但又不忍抱著一絲希望。

他輕輕一躍,便越上了那牆頭。而飛雪則還在腳底下撿石頭,心想著這次一定要把牆外那人砸暈,看他還敢不敢不理她了。可當她抬首望去時,頓時驚愕了。

那站在牆頭上滿身狼狽的男子,可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嗎?而血隱也顯然沒想到,眼前的人正是飛雪無疑。

一時間兩人沉默對望,心中卻又如同掀起了驚濤巨浪。這時,不遠處傳來侍衛們的聲音,好像就要朝這邊來了。飛雪一驚,立即道:“還不拉我上去!”

血隱這才晃過神來。立即飛躍下去,然後抱起飛雪,輕易的便從那處高牆翻越了出去。

飛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對血隱道:“快帶我離開。”

血隱還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麵前的人當真是飛雪,更不敢相信,飛雪放才所說的那句話。她說,讓他帶她離開這裏。

飛雪見他還在發愣,不由有些急了。也懶得再去看血隱那呆呆傻傻的樣子,轉身便要一走了之。可血隱又如何會讓她再次輕易逃脫呢!

他抓住飛雪的手道:“你不是說,我若拉你上來,你便要給我許多銀子嗎?”

這回該是飛雪一愣了。她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血隱還想著跟他要銀子。難道東籬的影衛俸祿竟如此低嗎?再看血隱一副狼狽不堪,餓了好幾日的樣子,心中的疑慮越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