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池離接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司恒。”林司恒的目光下意識的瞥了眼病床上的池晚晚接著說道:“其實,我沒做什麼,無論是誰,在那個時候都會送晚晚來醫院的。”
池離唇角的笑意悄然的深了幾分,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欣賞的說道:“小夥子不錯。”
“謝謝。”林司恒滯了滯看著池離,腦子一穿忽的想到自己應該喊他叔叔還是大哥?猶豫了一瞬,接著道:“謝謝,池先生。”
池離微眯著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異樣笑著道:“客氣了。”
話落林司恒看著他,走回到了另外那三個男人的身旁,低聲說了些什麼。
於是另外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向他看了過來,遙遙的點頭示意了下,林司恒趕忙對他們回禮鞠了個躬才坐下。
目光不經意的撇過一處角落,驀地感受到一道炙熱的快要能傷到人的視線,轉頭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林司恒剛剛恢複了些血色的臉龐,禁不住的頓時黑了下來。
自家老板那興奮到快要能釋放出紅外線的眼睛,還有那對著他正在瘋狂散發暗示的曖昧到不行的眨眼。
這就算了就連著旁邊的禿頭老王,也頻頻的對著他各種挑眉,還用小手手衝著他比心,這什麼情況?
不好意思,有些倒胃。
林司恒僵硬的轉過自己的身子,這一刻他選擇不認識那兩個蛇精病附身的男人。
五分鍾後,林司恒看著自己手機上發來的信息,在兩個蛇精病的各種‘搔首弄姿’的暗示下,長長的歎了口氣,起身認命的向門口走去。
病床上,池晚晚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一個很久很久之前的夢。
她夢到在那漫天冰雪之中,在那陰沉昏暗的天空之下,在那飄著鵝毛大雪之時,自己四處奔跑著在尋找什麼。
她很焦急,很無措,很心痛。
她很冷,她很怕,她好想哭。
雖然她並不清楚那是什麼,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告訴她,那個東西的重要性。
忽的,一個男人擔心卻溫柔的聲音響起。
他一聲聲輕喚著她的名字,於是那顆忐忑不已,心痛難耐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那聲音好像一道溫暖的光,穿破厚重的烏雲,照射在她的身上,給她帶來溫暖,指引著方向。
慢慢的她走出了那片冰天雪地,走進了溫暖如春的綠林之中,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鳥語花香,草長鶯飛。
池晚晚抬眸向遠處看去,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朝著她走了過來,這人好像就是她一直尋找的人。
她歡呼雀躍著奔了過去,下一秒卻驟然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晚晚!你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洛明希坐在池晚晚的床邊,他看著病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的眸子,興奮的說道。
“啊!”
一聲透著無比驚恐且淒慘的聲音,猶如一顆平地炸裂的響雷,瞬間充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不禁為之渾身一凜,這聲音太過淒厲,恍若厲鬼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