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林司恒不在自己公司的練功房練習?”
小寶苦笑了下說道:“姐姐,你應該不是很了解我們這些人吧?我們是還沒能出道的練習生,是沒有資格去公司裏麵好的練習室練習的。”
池晚晚點了點頭沒在說話,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子酸澀,她看著此刻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孩子,從他們那清澈的眸子裏她能看到那對夢想的執著和熱血,於是無論麵對什麼他們都能欣然接受,隻為了站在那最閃耀的舞台之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行人就來到了林司恒的練習室門口,幾個男孩子很懂事的給她指明了是哪間屋子,便在離著練習室還有段距離的位置上和池晚晚道別分開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試圖放鬆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心裏總有一種要窺探別人秘密的緊張。
抬步小心翼翼的向著林司恒所在的屋子門口走去,屋子裏放著的音樂聲越來越清晰,而她的心跳聲也更加響亮。
池晚晚沒想進屋子裏,她隻想在門口‘觀察’一下,好在房門有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子裏的一切。
她站在那裏看到屋子裏一個纖長高瘦的身影伴隨著音樂,準確的踩著每一個節奏,卡著每一個節點,舞動著四肢,震動著身體,一下又一下,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他的身上好像有一個開關,每當音樂響起,無論抒情亦或是激情的打擊樂,他總是能以最佳的狀態,跳出最賞心悅目的舞姿。
他有時仿佛化身一名風度翩翩的王子,有時仿佛化身震撼全場的王者,即便王者此刻的T恤已經被汗水打濕。
池晚晚看著他不發一言的為了一個高難度的舞姿,高高的跳起重重的跪落下,就這樣跳了一遍又一遍,像是不會痛,但眉頭卻始終緊鎖著。
真的不會痛麼?當然會,他的步子越來越蹣跚,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外麵的天已然換成了黑色,他終於支撐不住,走到一旁的地上坐下,緩緩的掀起了自己的褲子查看傷勢。
纖細的腿上是滿滿的淤青,伸手從隨身的背包中取出止痛噴霧,用無比熟悉的手法熟稔的噴在自己腿上。
等待著藥物晾幹吸收的時間,他也沒閑著開始練習前兩天公司給他安排的作業‘賣萌’。
於是池晚晚便看到一個滿腿淤青的大男孩,坐在地上對著練習室的鏡子做著各種,類似於羊癲瘋一樣齜牙咧嘴,試圖強行撒嬌賣萌的表情。
因為是第一次,業務相當不熟練,萌沒有表現出來一絲,蠢倒是表現了個淋漓盡致,顯然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時間通紅了臉龐。
起身一瘸一拐的準備繼續練舞。
忽的,地上的電話驟然響起。
門旁的池晚晚看著他猶豫片刻輕聲應允,便起身收拾東西像是要離開了,她愣了愣趕忙在林司恒出來之前先走了。
練功房裏,掛斷電話的林司恒遲疑的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那裏莫名的多出了絲空洞的感覺。
好看的灰色眸子慢慢轉動,他看向門口的地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