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著泥人,池晚晚轉身正要離開屋子,躺在床上昏睡中的某人因為醉酒,開始難受的低聲呻吟著。
池晚晚猶豫了,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泥人,又看了看床上滿臉痛苦的林司恒。
因為酒精的緣故,他臉色緋紅,好看的眉此刻緊緊的皺著,櫻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原本帥氣的麵龐此刻都快變成一個包子臉了。
內心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大聲喊著:他是因為替你擋酒,所以才這麼痛苦的!
片刻後。
“算你有福氣。”
如此說著,池晚晚不舍的將泥人放在身邊的桌子上,人已經走到他的床邊坐下。
伸手輕輕的覆在林司恒的額頭之上,頃刻間一陣幽藍的光芒閃爍著,她正在用法力解去他體內的酒力。
池晚晚入凡塵已經三年了,卻隻修好了個腳,冥冥之中似乎有種不可抗力的因素,在阻擋著她修複仙器。
每每到了十五的這一天,她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打擾,而不能修複仙器。
感受著自己掌下他肌膚的炙熱,也通過法力明了他身體裏有多少酒精,池晚晚的心底隱隱的生出了絲愧疚,這含量怕是換個人來早進醫院了,而他兀自堅持了這麼久,簡直驚為天人了。
忽的,林司恒嘴唇輕動,小聲呢喃著什麼,眼角氤氳著幾分濕意,浸染了他纖長的睫毛,透著幾分淒美的味道。
池晚晚驚了驚,趕忙湊近了他唇邊聽他說什麼。
“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他說,聲調裏帶著濃濃的哭音。
“我會聽話。”奶奶的嗓音裏透著毫不掩飾的委屈和深深的不安,讓人禁不住的生出幾分憐愛。
他到底是多麼缺乏安全感的一個人啊?池晚晚忍不住的如此想到,感覺自己的心空了一下。
伸手輕輕的替他整理好耳邊的碎發,她輕語道:“我在這裏,不走。”
“真的麼?”他忽的問道。
“嗯。”她答應。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好看的唇角,悄然的勾起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