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晚剛一走進片場便看到林司恒,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坐在那裏。
“發生什麼了?”人還沒走近,就禁不住的出聲問道。
走在她身後的冷東書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剛剛他們兩個人在車上的時候,池晚晚那叫一個惜字如金,這會兒還會關心人了呢!
什麼叫差距?什麼叫對比?什麼叫重色輕友?這就是!
“沒什麼,沒什麼。”聽到她的聲音,林司恒轉頭看著她笑嗬嗬的說道。
“今天拍哪一場戲?”池晚晚問道。
她好困,真的好困,所以才問問今天拍什麼戲份,估摸著什麼時候能回去補覺。
“今天戲份不多還有一場就可以結束了,但是導演剛剛給我加了場戲。”林司恒回道。
“什麼戲?”
“導演給我加了場,在一個小舞台上跳舞的戲份,我覺著挺好的,豐富人物情感和經曆。”
池晚晚點了點頭,卻有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的傷好些了麼?沒關係麼?”
前兩天林司恒替自己挨了那一個燈管,她可記得昨天他上樓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帶動了後背的傷,還疼的齜牙咧嘴的呢。
“沒事兒,我跳不那麼激烈的就可以了。”林司恒知道她擔心什麼,忙安慰道。
正說著話,那邊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了準備拍攝忙,招呼著林司恒過去,恰巧這一場次要拍的就是,剛剛導演和他溝通的關於跳舞的那裏。
林司恒和池晚晚說了聲便向著那邊跑過去,人還沒站定便被導演扯過去講解鏡頭。
“這一場次你不需要表演什麼,因為你是一個堅持追夢的少年,所以就跳舞就可以,但是要跳的特別激烈的那種,讓人看上去就血脈噴張。”導演看著他接著道:“等下會給你放動感十足的音樂的,我相信你哦!”
林司恒抬頭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道:“好的,沒問題。”
話落,他向著那個臨時搭建的小舞台上走了過去,他看著這個目光裏簡陋的舞台,看著自己頭頂上廉價的燈光。
忽的便想起,曾幾何時自己還真的就站在過,這樣的舞台之上,甚至還站過,黑夜裏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昏黃的路燈下。
但這些舞台卻又都是他極為珍貴的,因為正是無數個這樣的舞台,為他鋪就了通往更大舞台的路。
池晚晚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兒,便站了起來順著剛剛,林司恒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總是有一股不安。
果然,還沒等她走進,一陣巨大且動感十足的音樂聲瞬間充斥了耳膜。
池晚晚的心瞬間一沉,她慌忙抬頭向聲音的來處看去,隻見遠處一個簡陋的舞台上,站著一個男孩的身影。
伴隨著音樂聲的響起,他開始快速的擺動手臂,一時單膝跪地旋轉,一時高高的跳躍著,身體跟著四肢的舞動而產生共鳴的震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緊卡著一個節點。
即使是池晚晚一個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他將節奏感抓的很緊,一下一下的準確無誤的踩點,像是他對舞台的倔強。
片刻後,伴隨著他最後一個跳躍,隻聽咣的一聲,林司恒雙膝狠狠的砸在舞台上,他跪坐在那裏穩如一座雕像。
這個舞姿池晚晚曾經在他練習室門口見過,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雙膝青紫,疼痛難忍的模樣。
冷東書驚豔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我的天啊!司恒竟然能跳出鳳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