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麵具的演員坐在墓邊的石頭上,說道:“從現在開始,要這樣等待一百年的呢。”
旁白:我坐在苔蘚上,一邊想著,一邊抱著胳膊注視著圓形墓碑。望著望著,太陽就從東方升起來了,那是碩大的紅太陽,正像女子說的那樣。不久,又如女子所言,它就落到西邊去了,就這麼紅著倏然落下。
戴麵具的演員:“一次。”
旁白:良久,血紅的太陽又慢騰騰地升起來,然後默默地落下去。
戴麵具的演員:“兩次。”
旁白:“一次,兩次……”我這樣數著,也不知道見過幾次紅日。數了又數,紅日依然越過頭頂而去,怎麼數也數不完。盡管如此,還是未到一百年。最後,我望著長滿苔蘚的圓石頭,心想:“我不會是被那女子騙了吧!”
這時,從石頭下麵探出了一根青莖,斜著衝我伸展過來,眼瞅著越長越長,正好長到我的胸前止住。緊接著,婆娑舞動的莖端上,花頸微斜的一朵修長花蕾,“撲”一下蓬鬆地綻開花瓣。雪白的百合花在我鼻尖處彌漫出沁人心脾的芳香。一滴露珠從遙遠的天空“吧嗒”滴落在花瓣上,百合花便借自重婀娜地扭動。我往前探出頭,吻了一下滴落冰冷露水的潔白的花瓣。我把臉從百合花上移開的一刹那,無意中望了望遙遠的天空,隻見啟明星就閃了那麼一下。
劇情進行到這裏,兩個演員的行為已經完全一致了,他們同時望著天空,失神的說道:
“已經一百年了呀!”
另一邊的燈光暗了下去,隻剩下床邊的男演員,他呆了半響,又說道:“不過,我現在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呢?”
【係統提示:你已經破解了百分之十的世界觀。】
【描述世界的話劇。】
“這是,《第十夜》的第一夜。”
楚海從小就有著廣泛閱讀的習慣,《第十夜》他小時候就讀過,以他現在這種思維能力,想起這片文章很容易。
楚海還記得網上這片文章的解讀是:
整個夢境描述的也是一個逝去、埋葬、守候、慰藉、感悟的過程。從這個過程裏,可以看出作者夏目漱石對於完美的女性之愛的感受及態度。
在夏目漱石看來,溫柔、美麗、純潔、從容的女性之愛是會逝去的,且其逝去本身是美麗的,也是令人猝不及防的,但卻不是令人絕望的。盡管使人痛苦,但卻給人以美麗的、溫暖的希望,隻要堅信它、守候它,它就會再次回來,而就在此痛苦地磨礪、堅信、守候的過程中,它會在人的心中得到升華,從而慰藉人的心靈。這就是完美的女性之愛。所以說,夢境中的女子象征了夏目漱石對於完美的女性之愛的理解,而夢境最後的百合則是完美的女性之愛在夏目漱石心中的升華。
“但在這個副本裏麵,這篇文章裏麵的形象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從這場話語裏麵就能看出來,在這部分的背景裏麵有三個重要的角色,或者三種不同的人:
一種象征完美的人,死亡後重生。
一種守護完美,卻又不完美的人,完美地完成了屬於自己的工作。
最後一種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人,向往完美的同時,又不去做任何的事情。再完美回歸之後,又去懷疑是否真實。
與這個被人稱為避難所的地方,還有這個副本的名稱是:歡迎來到末日之末相結合,楚海感覺自己已經想明白這三種人都是誰了。
“還需要關鍵性的證據。”
楚海看了看逐漸落下的帷幕,卻默默地離開了這裏。
不用想也能知道,隱藏著巨大秘密的歌劇院有多危險。
楚海表示,是時候找一個炮,呸,隊友來一起行動了。
所以,楚海表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就是去警察局裏麵,把自己的隊友撈出來。
楚海沒有想到,這個是自己的隊友們卻都在做一些“奇葩”的事情。
東方1號在酒館廚房“歡快”地在幾個彪形大漢的注視下,刷著杯子。
暗殺者和炮兄正在警車上跟押送自己的特警“談心”。
極端健忘,加嘴欠的亞馬遜在上演全城大逃亡。
貌似目前為止,副本裏麵除了楚海之外,有能力的人在遭受各種意外,沒能力的人在遭遇各種意外,還有一個又能力卻一直在搞事的人在製造各種意外。
不知道,楚海知道這些之後,會有那些“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