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自然也跟著走了。
既然有村民看到了那個女人,如果排除了村民惡作劇,村民們懷疑上是他們,的確是合乎情理。
畢竟隻有他們這些外來者,村民們才會不認識。
所以在事情未明了之前,楚海沒有妄自揣測某個人。
也沒有妄自去袒護誰。
隻要去村裏宗祠,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一群人來到宗祠時,隻見這裏已經圍了許多村民,當看到楚海他們這些外來者的到來,村民們的眼中,開始多了一些東西。
有冷漠,也有憤怒,總結起來便是來自人心的猜忌……
楚海他們這些外來者,就好像是舊時代被送上街頭等待批判的人,當方正他們進入宗祠時,隻見宗祠內已有幾名村裏最德高望重的長壽老人,被人小心攙扶著坐在太師椅上,秉持公道。
“老頭子我厚著臉皮,讓村長為你們帶來了這些人,你們現在來好好認認人,看清楚每一張臉,老頭子我希望你們不要玷汙了我們古井村的聲譽,不要汙蔑了任何一個好人。”
“如果有誰敢妄自冤枉一個好人,人在做天在看,宗祠裏位列的各位先人列祖,都在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一名滿臉老人斑,九十歲高齡的顫顫巍巍老人,在兩名後輩的小心攙扶下,拄著拐杖從太師椅上站起,聲音依舊鏗鏘,洪亮道。
從這名老人身上的氣勢,足可見在村裏地位很高。
辨認環節很簡單。
所有女性一字排開,接受村民們的辨認,然而,居然沒有一個人符合。
有村民不放心,又反複確認過幾遍,確實是沒有一個人符合。
甚至他們連所有男性,也都一一排查,都不是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臉,反倒是有村民說昨晚那個女人的臉色,就像柳溪河現在一樣,蒼白沒有血色。
他們還特地仔仔細細確認過柳溪河,直到最後才都搖頭,確信不是柳溪河。
楚海看他們都被嚇糊塗了,才會懷疑柳溪河的。根據村民的描述,那個女人怎麼看都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柳溪河才多大。
“確認完了?”
“確信不是這些人?”
“那你們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欠他們一個無辜被冤枉的道歉?”
那位百歲老人,環視一圈村民,秉持公正道。
村民們麵色羞愧,向遊客們紛紛道歉。
大家被冤枉的憤懣心情,這才稍稍好轉了些,但問題一下進入死胡同,昨晚那個女人,既不是村民,也不是遊客,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外界的路,也已被泥石流中斷,外麵的人根本就進不來這座深山裏的小山村。
楚海想了一下,向村長詢問道:
“村長,你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那個故事啊?”
村長點了點頭。
“都是老一輩傳說的故事,”
“每逢暴雨過後,如果晚上有一個女人來敲門,問雨停了,有沒有見到她孩子時,你要說‘可能雨大,小孩進山躲雨了,你進山找找’。記住,千萬千萬別說沒有見到,要不然第二天…這個女人還會再找上門,到時會有怪事發生。”
“據村裏一些長壽老人講,古井村以前確實有存在過這麼個可憐女人,其實她的小孩已經凍死在一場像今天這樣突如其來的暴雨中,可為人母哪能承受得住這樣的喪子打擊,這個母親直接瘋了,後來消失不見。隻是不知為什麼,後來每逢暴雨過後,她就會一次次進村,然後敲門詢問村民,有沒有見到她孩子……”
聽完村長的話,楚海沉思了起來。
任何一個故事都不會無根無據。隻有兩種情況,一是真得出現過這個故事上所描述的事情,二則是這個故事的出現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也許就是為了掩飾某個事實。
......
楚海想了一下,然後就讓自己自己收斂了起來的精神力向四周伸了出去。
結果,楚海發現了一個讓他很疑惑的事情。
就是不僅僅是這個村莊,貌似整個山峰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不,不是一定的山峰,而是整個九王山。
在楚海的精神力感知中,這一整座九王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正在屍變的屍體。
沒有一個地方不再散發陰氣。
這根本就是一座鬼山!
鬼山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鬼山竟然處於被鎮壓的狀態。
而鎮壓這座鬼山的,竟然隻是這鬼山之巔,一顆小小的官印。
楚海心中好奇,就用精神力仔細查看了一下,卻發現那官印上竟然刻著四個字:
鎮此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