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周琳琅哀嚎。
“是的!”寧宇坤鐵麵無私地說道。
“第xx場第一鏡開始!”
周琳琅和寧遠化好妝,各就各位。
知青點就兩間房,用以前的村裏的破屋改造的,其他時候還好,就是稍微漏風也能堅持。可這個冬天太冷,兩人取暖的隻有兩床薄被,又不像北方有炕,真要睡下去,說不定明天就起不來了。蒲海和劉月英裹著破舊的棉襖,待著漏風最少的劉月英房間中,心事重重地聽著外麵呼嘯的風聲。房間中放著一個破火盆,裏麵燒著柴火,橘紅色的火光將兩人的臉照亮,勉強給兩人一些溫暖。
蒲海看了看劉月英,張了張嘴,幾次三番才小聲地說道:“累了一天了,明天還有活,你先睡吧,兩床被子都蓋上。我……我就在房間裏,守著火,什麼都不幹。”
“你不睡?”劉月英低頭,聲音幾不可聞。
“我不睡,看著你睡。”蒲海臉瞬間紅了,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我沒有其他意思,真的!你,你,你如果不相信我,我這就出去。”
說著,蒲海就起身向往外走,劉月英立馬站起來拉住蒲海。
“你去哪裏?外麵那麼冷,你穿這樣薄,出去找死啊。”劉月英罵道。
“男女有別,你睡覺,我在房間裏不好。”
“你出了事才不好。想那麼多幹嘛,這個時候了,人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假的。再說,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大冬天的誰來看咱們。”
蒲海被劉月英拉回了火盆邊,繼續坐著。兩人又熬了一會兒,劉月英實在熬不住了,咬牙往床上走。
“你,你要睡了?”蒲海說了這話又覺得不對,臉瞬間紅了,趕緊背過身去,“你放心,我就守著火盆,看著火,什麼都不做。我以主席的名義起誓!”
“恩……我信你。”劉月英小聲的回答,將兩床被子裹緊,看著蒲海的背影,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甜蜜。
劉月英本以為自己能夠睡著,可是根本睡不著。不僅是因為冷,還因為她聽到了蒲海打噴嚏。劉月英睜眼便看到蒲海瑟縮的背影,她知道任由蒲海這樣待一晚,明天肯定要生病。這個窮地方,冬天生病就是等死,她不能任由蒲海這樣下去。
“蒲海,要不……要不……你……上床來。”劉月英試了好幾次,總算將話說出來。說出第一句最艱難的話,後麵的話就十分順暢,“這被子挺大的,兩個人也能蓋,把火盆挪近一點,再多加一些衣服,晚上應該不冷。”
蒲海已經被劉月英的話驚呆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動都不會動。
劉月英心一橫,直接起床,伸手就拉起蒲海,把他往床上推。
等坐到床上蒲海才反應過來剛才劉月英說了什麼,立馬跳了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不行,不行,這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