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嚴家不是永遠被壓在下麵。”
“哼,說你蠢你還不信。寧述再是人才,也隻是寧家三代,寧老爺子不可能越過兩個,不對,是三個兒子將寧家交到三代手中,這不合規矩。而且,寧峰的兒子有本事,寧錚的兒子寧邁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未來寧家到底誰做主還是未知數。”
“哈,鬥起來最好,我們便坐收漁翁之利。說不定還能把前麵那些家族拉下水,我們就能撿到更大的便宜。到時候我也體會一下京都第一家族紈絝的感覺。”嚴明得意地暢想。
“哼,別人的事情,你少插手。你現在在哪裏,怎麼還不回家?大過年的都在外麵晃,我看你是皮癢了。”嚴明大哥冷哼。
“我正在回家路上,馬上回來。”嚴明表示立馬回家。他可不敢得罪他大哥,到時候沒了零花錢還要挨揍。他家,他哥就是一言堂,真被收拾,沒有人會心疼他。
大過年的,京都大家族的紈絝子弟們再玩,這些日子都老實回家,生怕家中長輩生氣,沒了零花錢。當然,也有不回來的,比如寧遷。今年就過了一個愉快的“洞房花燭夜”,如果沒有第二天他爹電話裏的破口大罵,他會覺得更加愉快。
寧錚可以打電話罵兒子在外麵鬼混不著家,寧峰卻不知道應該打電話罵誰。罵寧宇坤吧,他都三十多歲了,根本不會聽寧峰的教訓。而且寧宇坤嘴皮子利索,還有他母親劉女士撐腰,寧峰打電話過去,說不定沒有教訓到對方,反而要被寧宇坤重塑一下三觀。至於打電話給寧遠,寧峰可舍不得罵他的小兒子。每次想到兒子為什麼在國外待那麼久,寧峰就覺得對不起孩子,寧遠要什麼寧峰都不自覺答應,恨不得把星星摘下來給兒子,哪裏還舍得說一句重話。
“還沒有三弟的消息?今天老爺子又問了,問他們什麼時候回老宅過年。”躺在床上,寧峰忍不住問寧夫人。
寧夫人臉色不愉,厲聲回答:“問什麼問,我可不會讓我兒子再去老宅!別給我說當年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又不是傻子,是不是誤會我心裏清楚。你心胸寬廣不記仇,我小女人最記仇,小遠這些年吃的苦我可是一筆一筆記著。雖然現在小遠身體很好,可我還記得當年醫生幾次三番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讓小遠去孝敬害他的凶手,我是死都不會同意的。”
“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
“你隻是什麼,隻是想讓小遠回去孝順他爺爺對吧。”寧夫人冷笑,“我說寧峰,我看大姐說的沒錯,你們男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在你們看來,很多事情過去了就不用計較,反正打斷骨頭連著筋,而且也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你們倒是做人情做的好,根本不考慮我們女人心中的感受。什麼家和萬事興,我呸!”
“我當然記得姓張的女人害我媽、三弟和小遠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忘記這些仇恨。”寧峰頭疼,連忙說道,“我隻是心疼我爸。爸年紀大了,就想一家人一起過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