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張氏也不高興,不情不願地拿出紅包。她對大房有個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兒媳婦是打心底高興,這種渾身都是漏洞的兒媳婦,絕對是大房最大的黑點,到時候二房取代大房說不定就得靠周琳琅“出力”。她隻是不滿“張奶奶”這個稱呼,一聽就感覺她像是繼室,還有,這個姓劉的女人笑的太可惡,讓人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劉女士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拿了紅包就給周琳琅介紹其他人。其他人在劉女士麵前都是晚輩,他們心中不管對周琳琅有什麼想法,礙於劉女士的麵子,都不會現在表現出來。不過是一個紅包,他們又不缺這點錢。
一圈下來,周琳琅收了幾十個紅包,一摸,裏麵統一是薄薄的一張紙,估計應該是支票之內的東西,畢竟沒誰那麼摳門裝一百塊錢不是。不過周琳琅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是小錢,今天真正的事情還是另一件。
“奶奶。”周琳琅自然地站在劉女士身邊,親熱地和她說話。
周琳琅早就見過對方,甚至在拜訪寧遠父母之前。在周琳琅眼中,這位老太太是寧家對她最友善的人,每次見到都很熱情,拉著自己說家常,聊寧遠的近況。聽說她是演員,還專門去看她演的電視劇、電影,還關注她的圍脖,給她投票。就像她的父母一樣,關心的她的身體、她的事業,真心的把她當成一個晚輩來疼愛。這是一位溫柔而善良的老太太,歲月可能給予了她一些苦難,但她依舊有一顆美麗的心靈。
當事人並不覺得“親密”如何,可在其他人眼中卻意義不同,特別是剛被教訓了一頓的寧峰夫婦。自從劉女士移居海外,他們就很少和劉女士相處,更不用說這樣親昵的說話。
看到這樣的相處,寧峰還好,畢竟他是劉女士的兒子,隻有有些羨慕而已。在寧夫人眼中,就覺得是劉女士在敲打自己,甚至周琳琅在嘲笑自己。這麼多年,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在劉女士麵前都抬不起頭,可一個還沒進門的孫媳婦卻得到了劉女士的高度讚揚,嘖嘖嘖,可見,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做的有多失敗。
寧夫人忍不住眼圈有些紅,為自己這些年委屈,覺得不公,覺得……
“媽,你沒事吧?”
寧夫人抬頭,發現寧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邊,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心中一酸,更加委屈了。
“你來找我幹嘛,還不快去找你的女盆友。你不是最喜歡她嗎,還為了她連家都不回了。真是老話說得好,有了媳婦忘了娘,我真生了一個白眼狼。”
“媽……”寧遠無奈地看著寧夫人,“您說什麼呢,你是我媽,我親媽,我就是丟了誰,忘了誰,也不會把你忘了啊。至於你說的回家,我成天在國外忙事業,哪裏都沒去,根本沒有時間回國。”
“那你現在還不是回國,還攛掇你奶奶回來,讓你奶奶給你辦婚禮。哼,我看你就是沒把我和你爸放在眼裏,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先和我們商量一下,而是直接通知的你奶奶。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就是那種不講理的家長,是不是覺得我們礙你的眼。”
“怎麼會。”劉女士出現的事情,寧遠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他總不能說他沒讓劉女士回國,是她自己回國,自己要給辦婚禮的吧。想了想,寧遠還是決定將這個黑鍋背上,畢竟這事地受益者是自己。
“婚禮的事情純屬意外,我和周琳琅求婚成功後,一激動就告訴奶奶,讓奶奶幫忙辦婚禮。奶奶回國主要是為了搞定爺爺。我們誰也沒法和平的搞定爺爺,除了奶奶,所以隻能請奶奶出馬。”寧遠道,“讓奶奶主辦這事,也有另外的考量。你不是不太喜歡周琳琅嗎?幹脆不用費心思幫她辦婚禮。”
“你真是這樣想的,我如果一直不喜歡周琳琅怎麼辦,你還要和她結婚?”
“我看過一段話,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很奇妙,有些人,一見如故、一眼終身;而有些人,第一眼就討厭、氣場不和。誌趣相投是美好的,相看兩相厭也沒啥,世界的多樣性就是這樣,沒有對錯,隻是感覺。”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以後我讓她少出現在你麵前,絕對不礙著你。”寧遠道,“至於,我和她,應該就是一眼萬年,非她不可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