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林朝著自己衝來,肖大紅笑了笑,道:“你個吃貨,看到美食,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剛才這兩個榴蓮,齊大媽沒有稱分量,不能給你吃。我剛才去商店,讓齊大媽稱了一下重量,付了錢。你拿著,回去跟班裏的幾個戰士,一起將它消滅了。”
說罷。
肖大紅將他手裏的榴蓮,遞給了周林。
周林沒接,直愣愣的看著肖大紅。
或許是心虛,或許是其他原因,肖大紅眼光左右瞟了瞟,岔開了話題,“你剛才回宿舍,軍刀怎麼還沒有放下?得得得,榴蓮我拿著吧,你跟著我,保護好我,免得被其他班級的那些餓狼,給搶走我們班的榴蓮。”
話音剛落,肖大紅便從周林身旁飄過,朝著自己宿舍走去。
可惜。
肖大紅剛走了不到兩步,周林就擋下了他的去路。
“你幹嘛?今天的訓練,莫不是不怎麼累?要不我給你加跑一個五公裏。”肖大紅說的是玩笑話。
周林卻將其當做了真,在肖大紅五公裏剛剛說出口的瞬間,周林便邁動著自己的步伐,衝向了操場。
五公裏。
他要跑五公裏。
不為別的。
隻為這是肖大紅對他周林的叮囑。
這個五公裏。
必須的跑,就算周林累趴在操場上,也是在所不惜的。
現在的周林,心裏憋著一股子勁。認為肖大紅退伍,與他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是周林沒有看護好事發現場,才會發生匪徒槍擊事件。是周林自己的責任,要是他當事在機警一點,在靈活一點,眼界在開闊一點,匪徒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匪徒不出手,戰馬一盞燈也不會因為救肖大紅,而殤命在匪徒搶下。戰馬一盞燈不犧牲,肖大紅就不會退伍。
天下事情。
是沒有如果的。
故心裏憋著勁,且暗暗自責的周林,明知道五公裏,是肖大紅的玩笑話,還是當做了命令般的來執行。
再說肖大紅,他看著操場上,瘋狂衝刺五公裏的周林,頓時愣了。
依著肖大紅對周林的了解,就算自己說了五公裏,周林也不會跑的,周林知道這是自己的玩笑話。
但肖大紅眼前,卻出現了截然相反的一幕,明知道玩笑話,不需要執行的周林,瘋狂的跑開了五公裏。
有事。
有心事。
周林有心事。
吃的鹽巴比周林吃的飯都多的肖大紅,瞬間看出了周林,有心事。
班長,就是一班之長,負責一班戰士日常訓練的同時,也有開導戰士們心懷的責任,肖大紅將手裏的兩個榴蓮,轉手遞給了自己班級的一名戰士,叮囑了一句,朝著衝刺五公裏的周林跑去。
沒有言語。
隻有行動。
來到操場上麵的肖大紅,跟隨著周林的腳步,與周林一起跑起了五公裏。
一圈。
兩圈。
三圈。
十圈。
十五圈。
二十圈。
五公裏,不不不,已經遠遠超過了五公裏,但周林卻一點沒有停的意思,他依然在跑,隻不過跑動一圈的時間,有些變長了,步伐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最終。
周林累趴在了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