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匡複之功何其遠(1 / 3)

盧之晉一怔,隨即歡喜,像個見了美食的孩子,片刻又收斂笑容道:“公子所言,正是寡人所想,公子以為金施掛帥如何?”

安之不知他喜從何來,也不知他為什麼突然對戰事如此關心:“金施大都督確實將才,不過臣以為此人不可久留。此人有欲,必生異心。”

盧之晉道:“願聞其詳。”

安之先稽首請罪,盧之晉心急道:“何必如此,公子為寡人愛妻兄長,就是寡人的手足兄弟,以後寡人與安之相談,如兄弟知音,不必多禮。”

安之謝過後靜靜的說道:“安之有下情隱瞞,之前金施上報的堯榮之死有假,是金施誤將替死鬼當作堯榮,

臣告訴他實情,大都督對臣說,如果臣能保密,就與臣同富貴。此人不可輕信。”

盧之晉點點頭道:“這樣的人不用也罷,眼下用人之際,寡人又能如何呢?為何不早說此事?”

安之道:“臣…有一計,可取金施而代之。”

盧之晉的眼中散發著天真爛漫的神色,如同盈盈星光…

衛王一連幾日都不曾聽政了,朝中一切事務都有堯榮打理後宮宴樂的次數越來越多,後宮承寵的宮女也越來越多,安之聽到這樣的消息,很是震驚,自古以來,王朝更替,表象大多如此。

珝宓宮中,堯榮穿著宦官的衣裳仰臥在戴姬床榻之上,戴姬雖然是堯榮的長輩,卻生的比堯榮還要年輕些,戴姬嬌嗔的埋怨道:“你這天煞孤星,剛剛克死了你那老爹,又來嘔我?”

堯榮在戴姬臉上蹭了蹭,“好表姑,你疼我,隻歸我一個人吧,衛王開始吃那藥,便活不久,等他死了,我就坐他的位子,到時候,你今天疼我多少,我就疼你多少。好不好呢?”

戴姬一把將堯榮的臉推開,笑罵道:“好一個忠君愛國的亂臣賊子…”堯榮揉揉粗壯的脖子,有力的臂膀箍住戴姬,親吻著戴姬的耳朵,一麵心肝脾肺腎的亂叫。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侍女壓低聲音通報道:“陛下往這邊來了,就快到門口了。”堯榮一麵急急忙忙的係著腰帶,一麵不滿的謾罵:“這老東西,來的真不是時候,老子恨不得一槍捅死他…”

戴姬匆匆的整理頭發和衣裳,床榻,一麵推搡著堯榮:“傻東西,還不快從後門走?”

堯榮拎著褲子,不情願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衛王吃過了藥,滿麵紅光,戴姬笑盈盈的迎了上來,“陛下,今日,宴樂可還舒心麼?妾身身子不大爽朗,因此才不能陪伴。”

衛王迷迷糊糊的坐下,戴姬一麵讓人去煮醒酒湯,一麵用帕子沾了涼水,給衛王揉太陽穴。

衛王拉過戴姬白嫩如脂的手,摘下她手上黃澄澄的紅寶石金戒指,扔了,醉醺醺道:“金戒指,帶了快兩個月了,哪裏需要戒那麼久?”

戴姬被衛王捏著手覺得疼,像抽回來,又不能,便千嬌百媚的嗔怪道:“陛下,妾身著實不能服侍陛下,因為臣妾的肚子裏…”

說著一手在細腰上撫摸著。

衛王見狀,先是一怔,隨後大喜過望,大笑道:“莫非是?”

戴姬嬌羞的點點頭,用帕子甩了衛王一下道:”妾身還不是為了忌諱…誰知陛下一點都不知曉妾身的心思…”

衛王聽了,大笑一陣,侍女端了解酒酸湯來,衛王借過喝了一口。

“我大衛國後繼有人了…”

卻說安之對盧郅隆說一計除掉金施。盧郅隆以為可行,金施雖然常勝,卻很世故圓滑不夠真誠,糾結的一群謀臣皆是勢力之徒。

大殿之上萬分肅穆,盧郅隆率先開口道:“陛下,臣聽聞,衛國百姓所食之物和列國不同,特地尋來與各位愛卿分享。”

說罷一揮手,二十個宦官端著托盤魚貫而入,托盤中是一些白瓷碗盛著秕穀煮野菜。

盧郅隆笑到:“臣曾魚服去我百玦的鄉野,嚐過百玦的野菜,味道很是特別,諸位,別端著了,吃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