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成書後記(1 / 2)

安之的一生,跌宕起伏,即便是寫作的時候,也未嚐感受到她是如此這般的一個女性,直到寫完回頭看去,才覺得她的一生過於波瀾壯麗,這是一個時代傑出的女性,一個敢於直麵自己人性短處的女人。

我為什麼要塑造安之這樣一個角色,因為我似乎盡力把我性格中最為邪惡的缺點毫無保留的熔鑄於女主身上,她的是非觀很獨特,亦正亦邪,甚至是隨性而為,她從不計較世人的眼光,隻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種思想在現代,莫不如說是一種威脅人類安危的惡行,但在一方亂世,她或許稱得上是一種生存的準則。

起初的她或許沒有說的那樣偉大,她隻是一個逃避命運的突兀存在,但她遇見了盧郅隆,一個能夠給她機會改變命運的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我堅信,一個有切實思想力的人,都具有改變命運的本領,但一個機會實在難得,或因某種境遇,人便能一步登天,步步高升。或得不到機會的人,便是一輩子明珠暗投。

但前提是,一個切實有思想力的人。

或在文中,顯得男主盧郅隆很弱,女主的情懷和心智都過於強大,但她仍舊愛著盧郅隆,這讓人很難理解,其實不然。一個人無論有再高的本領,都少不了期盼伯樂的心。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道理便是如此。

盧郅隆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平台,對於安之來說,他莫過於這世界上最為堅實有力的基礎,最為可靠背景,最難得的機遇,人世間難得有一個不問英雄出處,而隻看英雄膽略的伯樂,一個能給自己提供這樣機遇的人,本就具有了比自己更大的膽略和勇氣。

盧郅隆在我的心目中幾乎是完美的,他是理性,智慧,紳士,平等,世間諸多美德的化身。

他或不如女主更強有力,更加鐵腕,但他確實是人間難得的一個知己,一個機遇。

一個敢於在戰爭中把女人地位放在和男人平等地位的人,本身就具有著超脫社會環境,超脫曆史束縛,超脫時代已知的智慧和膽略。

這樣一個男人無疑是強悍的,他是成功女人背後最為堅實的靠山,這是一個世間難求的好男兒。

相對於盧郅隆,安之過於強悍,她甚至超乎了一切想象,她鐵腕,她直白,她坦蕩,無論是好事壞事隻要是她的選擇,她從不遮遮掩掩,這就是安之的勇氣,一個女人的勇氣足以麵對她打破的一切,這個女人就超脫了時代。

勇氣,不是單純的傻瓜一樣觀望,它需要有切實可靠的解決辦法,長久的考慮和計劃,當她麵對的時候,她做好了一切準備,這時她的態度,才是勇氣。

盧郅隆是一個生活在亂世中的聖人,他或把女人想象的過於純潔,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元紓一般,安之一般,坦蕩直白,或有人是現實,而且趨近權利,但這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好人和壞人在一起時,好人永遠贏不了壞人,因為他若真是一個從裏到外都透著高尚的人,他將無法防備壞人,倘若他能預料壞人的行為計劃,那這好人或不是真正的內心澄澈,或是被利欲汙染,終歸不是完全的高尚。壞人也永遠的輸給了好人,因為一個壞人在發動陰謀的刹那,他就已經輸了自己的人性。

輸贏的選擇太過糾結,我願選擇做好人,即便是輸了,也對得起自己的心,贏了也贏在人品的坦蕩。

於是盧郅隆輸了,輸給了幾個女人,他的人生中,高尚者太多了,確實無法想象出下作的行徑。他輸得徹徹底底,輸掉了自己的愛情,輸掉了自己的心,輸掉了愛人的勇氣。

我很是糾結,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安之的定義,她究竟算是徹徹底底的好人還是不折不扣的壞人,我無法判斷。

她或是不好不壞罷?

起初的我,認為殺戮是人世間最為殘酷的事,因此我的女主也就是世間最冷血的人。我甚至想好了她悲慘的結局,淒慘了身後名聲。

我想,她即便是生命垂危的時候,被愛情感懷,頓悟了人世間的平等與和平,她亦應該接受命運的懲罰, 我甚至想,即便是現在的法律,一個人十年前殺了人,十年後他老了,想要改邪歸正,難道他就不必為自己當初的惡行負責了嗎?

答案當然是必須負責。

於是我想,安之必死無疑,但後來寫著寫著,我又猶豫了,我恍惚看見了她或有種種無奈,事情緊迫把她逼到牆角,她唯一能夠選擇的就隻有雷霆手段,若一個人除了作惡沒有選擇,她的命運或不會如此糾結,而是直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