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其中的心酸,丹尼爾有苦自知,在看到商祺這位大師兄後,也在那將自己這段時間的辛酸史一股腦都吐出來。
坐在那聽著自家小師弟這一通苦水倒的,商祺也是無言,因為這事他不好插手啊。要是丹尼爾這事發生在國內,不,準確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昆侖出來的高徒,基本上政審都過去了,穩穩的鐵飯碗,怎麼可能會出這檔子事。但這事在美利堅,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也意味著如果要幫忙,商祺也隻能以自己個人的名義。
更何況這裏麵你要是找不到證據證明丹尼爾父母的死跟合夥人有關,或者這個工程外包有不公正的跡象,基本上就是白給,說不定還會被潑上一盤髒水,洗不掉的那種。
“好啦,苦水也倒了,過來前老師就叮囑我說要看看你,能幫一把是一把,說說你的發現吧,別跟我說你什麼都沒找到,要這樣的話,你要還能繼續這樣嬉皮笑臉在人家手裏做事,我服你。”
一聽到商祺說這話,丹尼爾剛才那苦哈哈的表情也一轉,直接嚴肅起來。
“師兄,這不會影響你工作吧?”
“這要看你這事有多大了。”
“行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要說發現的話也不是沒有,剛才我也說了,我父親臨死前接過了一個紐約地鐵翻修還有新建鐵路的工程,這是塊肥肉。我們這邊的地鐵還有鐵路你也知道,以前是這個,現在就是這個。所以這裏麵油水很多,大家都想分一杯羹,但我父親這位合夥人卻在競標的時候把它外包給了一個叫菲斯克建築公司的。
先不說手段幹不幹淨,現在是菲斯克建築公司的老板不幹淨,被全國通緝,這家公司假賬,偷稅漏稅嚴重,直接被國稅局給按了。可之後這個工程的後續就沒了下文,公司裏沒有人知道接盤是誰,也不知道是在負責跟進這件事。可我負責的部門發現這段時間有大批訂單從你們那邊過來,我怕是有什麼貓膩在裏麵啊。”
一聽到這事還跟國內扯上關係,商祺也來了精神,在那問道:“你有什麼線索嗎?”
“有一個。”說著,丹尼爾也拿出手機,在上麵點開一張圖,繼續說道:“這是我在公司裏查到的,這個之前是我父親在地獄廚房建的一家工廠,在我父親出事後,這個工廠也打包給了菲斯克建築公司,這家公司沒了後,現在又轉手奧斯本企業旗下,這段時間從你那邊的訂單都會經過這裏,我原本想過段時間去看看的,要不,就今晚?”
“行,你那身行頭還在吧?”
“肯定啊,那是我的勳章啊,話說,師兄你呢?”
“我有這個。”
從兜裏掏出一塊半覆蓋麵罩,商祺也在那說道。
“這玩意靠譜嗎?”
“誰知道呢,反正你們這邊是個人物都會戴這玩意,結果還真沒人看出來到底是誰,真搞不懂你們科技都點哪去了,做點好事還得偷偷摸摸,真覺得麵部識別是假的啊,算了,就當是入鄉隨俗吧。”
聽著商祺的吐槽,丹尼爾也有點訕訕無言,因為他自己也整了一個這玩意。把鐵拳的行頭一換,小頭巾這麼一綁,師兄弟倆人就跟武俠片中的少俠一樣,施展著輕功,在大樓中一陣飛簷走壁,前往這個可疑之處。
與此同時,成為金並,武器H,諾曼·奧斯本目標的彼得也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頭頂慘白的燈光,自己所在的手術台還有在自己周圍的詭異機器,彼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隻是出去玩個滑板的功夫,怎麼就在這了?
“有人嗎?來人啊!救命啊!”慌了心神的彼得也在那呼喊著,求救,但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人回答他。
良久,一陣腳步聲傳來,彼得也看到了來人,正是之前主動與自己聯係的康納斯博士,此時的他雙臂健全,隻是眼神冷漠的看著彼得,就像在看一塊會動的肉。
“主人,可以開始了嗎?”看著彼得,康納斯卻在跟另一個人對話。
“嗯,讓我看看你的成就,康納斯,讓我看看這位生物基因工程學的開創者之子能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
“明白,不過按照以往的慣例,在開始之前先要對其實施麻醉還有腦部改造手術,需要先做一步嗎,主人?”
“不,康納斯,他可是有著潛力的作品,要是用腦部改造手術那就扼殺了他的未來,我想要看到的是一件完美的作品,將腦部改造手術放在最後吧。”
“是,主人。”
得到了金並的指示後,康納斯漠然的眼神看著彼得,也開始在那操控著設備,對於彼得的最後一句話,康納斯也隻是在那說道:“別怕,疼痛就在一瞬間。”
隨之,看著這些緩緩朝自己靠近的設備,上麵的針管,在這個蒼白的實驗室內,也響起了彼得絕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