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宋羨魚睡得不太踏實,再次醒來,已經下午三點多,頭昏腦脹得厲害,那裏的疼也還沒散去,意識到自己睡過了頭,她趕緊摸起手機,有十來條未接來電,柳沁雨的最多,其次是邱政和季司晨,還有一條宋子明的。
宋羨魚看著宋子明的號碼,怔忪片刻回撥。
那邊很快接聽,宋子明下午一點多出來的,資金窟窿已經補齊,讓她不要擔心。
應該是邱政告訴他她知道了。
憶起季臨淵說過會解決宋子明的事,宋羨魚遲疑了幾秒,開口問:“哪來的錢?”
“是季臨淵,我真沒想到最後幫我的是他……”宋子明長籲短歎,又說了些感激的話。
“那公司的事……”宋羨魚又問,華泰是父親半輩子的心血,如今大權旁落,他肯定不好受。
沉默了良久,宋子明才開口:“你二叔說會給我安排個清閑的職位,也說不會虧待我,我為公司操勞了半輩子,正好也想歇歇。”
話雖說得輕鬆,宋羨魚知道,他心裏未必如表麵一樣放得下。
收了線,又給柳沁雨和邱政回了電話。
柳沁雨知道她家裏出了點事,平時她訓練從不偷懶,也就沒說什麼,隻提醒她別忘了兩天後的考核,正式簽約之後,公司就能安排她接像樣一點的活動。
再次掛了電話,宋羨魚盯著通訊錄看了一會兒。
沒有那個男人的任何訊息。
明知道有些事不該抱有希望,她還是忍不住去幻想。
在床邊坐了一陣,宋羨魚望著落地窗外的藍天白雲,不知道想些什麼,回神後去了趟衛生間。
起身時,發現內褲上有些暗紅色的痕跡,量很少,不是來了月經,不說日子不對,她有痛經的毛病,每次都是提前半天小腹疼,這次什麼感覺都沒有,倒是下麵隱隱的痛一直沒斷過。
加之頭重腳輕的感覺,宋羨魚很快意識到不對,打開叫車軟件叫了輛出租,收拾一下出門。
出租車師傅見她臉色難蒼白,關心地問了句:“小姑娘你沒事吧?”
“有點發燒。”宋羨魚靠著椅背,唇邊彎起淡淡的弧度,“所以去醫院。”
出租車師傅直接把車開去京和醫院,同時不忘安利:“這家醫院醫療水平一流,醫生也熱心負責,來這看病沒錯。”
“你對這很熟?”
“我兒子是這的腫瘤科主任醫師。”師傅語氣與有榮焉,拎起儲物格裏的保溫飯盒跟著下車,笑容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值班,老婆子讓我給他送點吃的,順路……”
“……”宋羨魚笑了笑。
……
導醫台,護士問她掛什麼科,宋羨魚坦然回了‘婦科’兩個字,護士抬頭看了她一眼,撕給她印有黑色楷體‘婦科’二字的紙條,粉紅的底色,倒也應了景。
好在夏日白天長,輪到宋羨魚,還沒到下班的點。
檢查之後,醫生確診下體撕裂性損傷。
聽了醫生的話,躺在檢查台上的宋羨魚紅了臉。
上了年紀的醫生看出她初經人事,忍不住叮囑:“這種事要適可而止,男朋友不懂疼你,你不會保護自己?”
宋羨魚臉更紅,不禁想到疼痛過去後那人在她身上狠狠發力的情形,他用力按住她的手,眼神冷靜到幽深,那一處脹滿,漸漸帶給她想要不顧一切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