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也不怎麼樣,憑什麼每次都走開場?”
“就是,不就跟上頭領導有一腿嘛,你們看看評審團,把她捧得跟個姑奶奶似的。”
“誰讓你們沒有幹爹呢,人家有就是人家本事。”
“不要臉,我才不要這種本事!我是模特,又不是賣肉的。”
忙完一天,回酒店的車裏,旁邊議論的人聲音不小,沒有絲毫要避諱的意思。
“胡說什麼?宋羨魚曾是京城賽區冠軍,實力有目共睹,評審團看中也是情理之中,有這嚼舌根的時間,不如多練練怎麼走台步拍照。”
孔樂是唯一一個會替宋羨魚說話的,她年紀最大,在這一行資曆頗深,說話多少能鎮住那些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
“孔樂姐,我們這些人當中明明你的實力最強,可冠軍卻是內定的,你就不覺得不公平?”一人說。
“就是啊,憑什麼她退賽了還能繼續比賽?這就已經不公平了。”另一人附和。
三人成虎就是這麼來的,本來沒有的事傳著傳著就跟真的似的。
宋羨魚本不在意,認為謠言止於智者,可世人大都愚蠢。
“你們說內定冠軍?這話聽誰說的,有證據?”宋羨魚掃了眼眾人,語氣不鹹不淡。
“你退賽了還能出現在總決賽,這已經說明一切,還需要證據?”有人嗤笑,“不是說懷孕了要嫁進豪門嗎?怎麼,是豪門不好進,就打掉孩子來跟我們奪冠軍的位子了?”
提到孩子,宋羨魚心裏仍有觸動,冷冷回視,“你們認定我上頭有人、是內定冠軍,若真這樣,不管你們多努力,冠軍也不會是你們,你們有繼續比賽的必要?不如你們趕緊都認輸,省得浪費大家時間。”
“憑什麼我要認輸?我好不容易拿了成都賽區冠軍,不比你差!”
“就是就是,別以為自己在上頭有人就了不起了,等著看吧,遲早把你比下去!”
被宋羨魚說認輸的那些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個個都不服輸。
宋羨魚忽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們口是心非。”宋羨魚掃了眼一張張年輕獨特的麵孔,“你們不是認定我已經是內定冠軍?既然內定,那自然是不管我有多差,最後都會帶上‘最好’的皇冠,可你們一個個仍抱著與我一爭高低的決心,其實你們清楚,內定冠軍不過是謠言,你們卻都擺出一副深信不疑的嘴臉來針對我,為什麼?”
不等眾人回答,她接著道:“你們怕比不過我,所以把我孤立,用語言攻擊我,假若我心理承受力脆弱一點,必定影響比賽發揮,甚至有可能承受不住壓力而崩潰退賽,這樣你們就少了個競爭對手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為自己多厲害?”不隻是被說中了心事還是被氣到,一個個都不淡定了。
“既然都覺得不比我差,那就公平競爭。”宋羨魚笑容慢慢斂去,眸光泛著冷光,“不跟你們計較,不代表就怕了你們,今天我在這正式回應之前的謠言,我不認識靚顏集團任何領導,你們若信,以後我不想再聽見那些難聽話;如果不信,我就給我那所謂的幹爹打個電話,讓他把你們直接踢出比賽,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有後台的人!”
“你……”一群人臉色青紅交加。
宋羨魚冷起臉的樣子還挺能唬人,那些人沒敢再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怕宋羨魚向‘幹爹’告狀。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生物,越是軟弱越是可欺,越是強硬越沒人敢惹。
孔樂笑了笑,沒想到小姑娘還有這份魄力。
晚上吃飯的時候,宋羨魚身邊自動出現一米的隔離帶,隻有孔樂跟她坐一起。
一同過來的高迎迎早受不了壓力與大部隊混在一塊。
宋羨魚也不在意,半個月之後便各奔東西,她沒興趣在半個月裏交到真心朋友。
吃完晚飯,她去酒店健身房鍛煉身體,暢汗淋漓時,瞧見鏡中肌膚布滿汗水的樣,不禁聯想起一些類似的畫麵。
那個男人似乎很喜歡她胸口的紅痣,不管前戲還是事後,他總喜歡細細品嚐。
選拔賽的決賽有媒體跟蹤實時報道賽況。
宋羨魚被傳內定冠軍,又被集體孤立的事能很好地吸引大眾關注,於是這兩天的報道都跟宋羨魚與其他模特的矛盾有關,本來也就女孩子間的小心機,竟活活被媒體寫成了宮鬥劇,宋羨魚就成了被嫉妒迫害的得寵小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