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經曆,也有各自對待問題的態度和方式,別人代替不了你的生活,也沒法感受你經曆過的事,做好自己就行,沒必要太在意外人的眼光。”
季臨淵的話,沒有偏頗宋羨魚,也沒有站在道德和感情上來勸和,客觀而公正,有著他這個年齡段男人的智慧。
宋羨魚不禁想到宋子明幾次用‘她是你親生母親’為由,勸她給鬱離機會。
他忘了她曾經差點死在街上的經曆,可她沒忘。
那份絕望和無助,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宋羨魚眼眶忽然有些酸,她轉頭看向車外,不願季臨淵看到她這樣脆弱的一麵。
季臨淵沒有戳穿她,隻是握她手的力道收緊。
……
吃完飯,宋羨魚喝過藥洗了個澡就睡下了,季臨淵處理了點事,回房間時女孩睡得很香甜。
主臥隻開了盞筒燈,昏暗的光線溫馨安寧。
季臨淵上床躺在她身邊,小丫頭像被光源吸引的蛾子,自覺地鑽進他懷裏,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柔軟得像隻不足月的小奶貓。
男人看著她這模樣,心頭緩緩生出寵溺來,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吻。
但旋即,他眼神慢慢沉下來。
在紐約遇見鬱離,回來後讓人查了鬱離的資料,海龍找的人有點本事,查出鬱離一些陳年舊事。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打斷他的思緒。
宋羨魚手機裏進來宋子明的電話,季臨淵修長手指拿起手機,滑下接聽。
第二天周末,宋羨魚在電話裏得知楊珍母女出去遊玩,家裏就宋子明和宋末在,她當即到商場買了禮物過去。
季臨淵跟幾個商友約了打高爾夫,一早就出了門。
“二姐,你什麼時候結婚?大姐說女孩子結婚要兄弟抱著出門,我最近在練習臂力,等你結婚我抱你。”宋末坐在宋羨魚旁邊,笑容幹淨,眼神明亮:“本來你訂婚的時候我想送你一部相機,這樣你以後生了孩子可以用相機記錄它成長的過程,誰知道被車壓壞了。”
“相機?”宋羨魚想到那個娃娃新娘,宋初見說是宋末給她的,“你不是送我娃娃新娘嗎?”
宋末眼神疑惑:“什麼新娘?”
“那個娃娃是初見送給你的。”宋子明解釋,“她看你為小末傷心,就買了個禮物,說是小末送你的,想安慰你。”
宋羨魚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宋初見從小漠視她,那種漠視,是把她當成家裏養的一隻可有可無的寵物,在宋初見眼裏,她和阿U沒什麼區別。
宋羨魚並不信宋初見會關心自己。
仔細想想,宋初見對她改變態度,是在她和季臨淵的事傳出去之後。
想到這,宋羨魚彎了彎唇,有些事心裏明白就行,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宋末到底是男孩子,又處在好玩的青春期,陪宋羨魚坐了會便憋不住了,跑樓上玩遊戲。
客廳隻剩父女二人,宋子明看著宋羨魚開口:“你跟季臨淵……現在怎麼樣了?”
宋羨魚如實回:“挺好的。”
宋子明:“你們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宋羨魚沉默。
宋子明昨天路過尊園,買了點吃的想去看看孩子,按門鈴沒人應,在門口等了半天不見人回來,九點多那會兒打宋羨魚電話,竟是季臨淵接的。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宋子明問,總不能一直這麼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
宋羨魚岔開話題:“今天中午吃什麼?是蘭姨燒菜嗎?我記得蘭姨的香辣蝦燒得最好。”
“別打岔,他是不是沒跟你提過結婚的事?”宋子明有發怒的跡象。
這點和大多數父親一樣。
“那你還和他住一起,你這是不自重知不知道?”宋子明從來沒說過這麼重的話,“季臨淵怎樣我沒權利去管,可是你名字寫在我的戶口本上,我必須對你負責,明天開始給我搬回來住,尊園也不許住了!”
宋羨魚知道他這回是真生氣了。
“不是他不想結婚,而是我。”她實話實說。
宋子明不解,“為什麼?你不是喜歡他嗎?”
為什麼呢?
宋羨魚也說不上來,她和季臨淵的相處沒有問題,或許有問題的是她的心。
每每提起結婚,她都會產生抵抗的情緒。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時機沒成熟,何況我現在沒畢業,您也不用這麼急著把我嫁出去吧?”
“季臨淵真的跟你提過結婚?你沒騙我?”宋子明不放心。
宋羨魚笑:“您不信他,還不信我?你女兒還是很吃香的。”
“少貧嘴!”宋子明臉色稍霽。
他是男人,男人了解男人,若隻是玩玩,斷不會主動提及結婚這個話題。
“你也不要端太久,季臨淵那類男人殺伐果斷慣了,沒多少耐心哄女人,我知道你這個年齡的小姑娘愛情至上,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但婚姻是愛情的保障,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必須讓他承擔對你的責任,爸爸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現實,但你必須要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