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到宋子明墳上磕頭認錯(1 / 3)

宋羨魚出門時坐蕭愛的車,蕭愛知道蕭讓眉帶人去了程家,兩眼放光地提出送宋羨魚過去。

到程家已經是四十多分鍾以後的事,程家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前院門口幾輛車停得橫七豎八,可見得到消息趕回來的人有多心急。

此時東樓,程老夫人和程越阡夫婦已經程庭甄都回來了,程如玉也聞訊從醫院趕過來,暑假剛一放,除了一放暑假就被送去部隊、美其名曰提前適應艱苦環境的程玉儂,以及身體不太好、常年住在療養院的程老爺子。

宋羨魚快步走到東樓院門外,就聞到衝鼻子的汽油味,耳朵裏是周知月的大發雷霆:“蕭讓眉你瘋了是不是?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要這麼興師動眾?”

看清院中光景,饒是宋羨魚有心理準備,也還是吃了一驚。

洋樓大門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屋裏如何宋羨魚瞧不見,但院子裏,那些珍貴的花花草草全都攔腰折斷,連地燈都給砸了,蕭讓眉旁若無人地坐在唯一立著的一張藤椅上,十來個健壯的青年人分散站在各處,手裏都拎著根腕粗的鐵棍。

庭院正中央,放著五個墨綠色汽油桶,三立兩倒。

程老夫人大約是氣著了,兩臂被傭人扶著,正大喘著氣,程越阡和程庭甄及程如玉沉默地站在那兒。

至於程如晚和程如清兩姐妹,被四個青年人圍在中間,程如晚臉頰明顯紅腫,程如清則跌坐在地上,臉色發白,滿眼淚痕,雪白的裙子上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頭發又亂,十分狼狽,嗚嗚地哭著。

周知月見女兒被折磨成這樣,心痛又生氣:“蕭讓眉你無法無天,太過分了!”

“我過分?”蕭讓眉冷哼,“覺得我過分?好啊,那你們就報警,等警察來了,我也好好跟他們說一說你這兩個女兒幹的那些齷齪事,看誰倒黴!”

周知月臉一陣難看。

“敢欺負我女兒,就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告訴你們……”蕭讓眉一個個指了指周知月一家子,“這事還沒完!”

正說著,蕭讓眉先瞅見宋羨魚和蕭愛,不過她的目光隻在宋羨魚一個人身上,一改方才的凶神惡煞,笑容充滿和藹溫柔,“小魚。”

蕭讓眉孩子似的朝宋羨魚跑過來,牽起她的手走到程如晚和程如清跟前,也不管旁邊那些人什麼臉色,聲音一冷:“道歉!”

“蕭讓眉你別太過分!”周知月想上前,卻被她身邊的青年人攔了下來。

周知月見這架勢,分明就是土匪進村,“蕭讓眉你到底想幹什麼?信不信我真報警!”

“你報,現在就報。”蕭讓眉一點不懼,“看看你女兒做的那些肮髒事傳出去,誰還敢娶!”

周知月牙根咬得咯吱響,她的三個孩子都沒成家,若被外麵知道她女兒這般連死人都不放過,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子。

不僅程如晚,就是程如清和程如玉的婚事都會受影響。

想著,她把矛頭對準程庭甄,“二弟,雖說你們已經離婚,但這事你不能不管,晚晚和清清是你親侄女!”

程庭甄已經知道了宋子明送葬路上的車禍是程如晚搗的鬼,也知道程如晚給宋羨魚投資的服裝品牌使絆子。

若隻是使使絆子,他可以當是小孩間的打打鬧鬧,可是在送葬路上安排一場事故,一個弄不好就會出人命,程庭甄一向重情,心腸軟,也好說話,不過這一次,他沒幫著周知月說話。

“二弟!”周知月提高聲音。

程庭甄說:“晚晚做錯了事,道歉也是應該的。”

“可她已經打了晚晚,還不夠?”周知月見程庭甄是冷了心腸,又看向程老夫人,“媽……”

“這事誰說話都不好使。”蕭讓眉聲音冷漠,不過程老夫人到底是長輩,她多解釋了一句:“您剛才已經聽說程如晚都幹了些什麼,在小魚養父的送葬路上動手腳,這是人幹的事?當時我聽到送葬車隊遇到車禍,十幾輛車追尾,您知道我多害怕恐懼麼?小魚又懷著孩子,一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

“還有那個程如清,害死暖暖,雖說暖暖不是我親生的,可她害死暖暖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暖暖是我女兒,她們這姐妹倆害完暖暖又來害小魚,換成是您,您能忍得了?”

“總之我不能忍!”蕭讓眉說:“她們今天必須道歉,不僅向小魚道歉,還得去小魚養父墳前磕頭認錯!”

這時,坐在地上的程如清忽地嘔吐起來,吐出來的東西跟花生醬一樣。

看見程如清一張臉白成紙,又見她吐個不停,眼眶都紅了,想上前,卻又被攔住,於是把充斥怒火的目光落向蕭讓眉,“你對清清做了什麼?”

“不過是給她吃了點花生派,怎麼,這就心疼了?”

蕭讓眉說的‘吃了點’,可不是真的隻是吃了點,“她不是喜歡吃麼?索性我就讓她吃個過癮。”

程如清似乎是被嚇到了,除了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程如晚沉默著,落在宋羨魚身上的目光,冷漠陰鷙。

蕭讓眉再次讓她道歉的時候,程如晚不反抗,卻也不開口。

“大哥,看來你女兒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蕭讓眉對程越阡說:“你知道我這人什麼脾氣,做事從不中途放棄,我們就這麼耗著,什麼時候我耐心耗盡了,我就一把火把這燒光。”

因為潑了汽油,有一點火星兒這都得化成火海,就算打119,等消防員來了,這都燒光了。

程越阡知道蕭讓眉說到做到。

蕭讓眉雖是蕭家的人,嚴格來說已經出嫁,是程家的人,雖離了婚,但若跟程越阡一家鬧起來,外麵隻會說程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