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桌上,王錦藝和蕭愛都老實了許多,各自低頭安安靜靜吃飯,因為每次有季臨淵在時,這兩人都這般斯文,宋羨魚也沒多想。
吃完飯,季臨淵開車去了公司,王錦藝也要去上班,宋羨魚讓他搭季臨淵順風車,王錦藝內心其實是拒絕,他寧願走二十分鍾路再打車,可當季臨淵應下宋羨魚的提議後,他又沒那個膽說不。
於是王錦藝一步三回頭地上了季臨淵的車,一張臉苦得上刑場似的。
顧欣顏和蕭愛沒立刻走,蕭愛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不知道想些什麼,安靜得不像話,宋羨魚奇怪地問顧欣顏:“她怎麼了?”
顧欣顏笑了笑,湊到她耳邊小聲把昨晚看到的跟她說了,宋羨魚驚訝:“真的?”
這兩人,一個傻白甜一個小白臉叫得歡,宋羨魚實在沒想到他們能摩擦出火花來,不過轉念細想,倒也有點歡喜冤家的意思。
“你們在說我?”蕭愛扭頭看見不遠處那兩人邊瞅自己邊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她們在說自己。
“誰說你了。”顧欣顏狡辯,“莫不是你有虧心事,才覺得我們說你。”
“我才沒有虧心事。”蕭愛說這話莫名有些底氣不足,好似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那邊,顧欣顏抬起宋羨魚的手,裝模作樣地端詳她的手指,捏著嗓子說:“哦,親愛的,你的手指看上去像糖一樣甜,我可以咬一口嗎?”
“……”蕭愛抓狂,“還說沒有說我,姓顧的,跟你沒完!”
“我看王錦藝也挺不錯的,要不你就從了他吧。”顧欣顏朝蕭愛曖昧地眨眼。
蕭愛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會子回過味,直接懟回去:“你在顧大哥麵前永遠一副文靜乖乖女的樣子,也不曉得他知不知道其實你這麼八婆,我現在就跟他視頻,讓他看看你這八卦的樣。”
說著,她掏出手機作勢要跟顧情長通視頻。
顧欣顏忽然間好像一條蛇被人抓住了七寸,跑上前握住蕭愛拿手機的手,討巧地笑著:“我跟你開個玩笑,別這麼較真嘛。”
因為顧情長是個醫生,各方麵病理都懂一些,宿舍幾個人都有他的微信,方便有個不舒服好谘詢。
蕭愛扳回一城,心情頗佳,也笑眯眯的:“我也開玩笑,別當真。”
頓了頓,蕭愛問:“你跟顧大哥還這麼僵著呢?”
顧欣顏不語。
“你那表姐都快三十歲了,還沒找對象結婚呐?她家裏人不著急?”蕭愛道。
顧欣顏:“我聽媽說,舅媽托人給表姐介紹對象,不過表姐都沒回去見。”
“搞不懂你,換成是我,喜歡誰就告訴他,成就成,不成就追,追不上就拉倒,反正不會少塊肉。”蕭愛的感情經曆其實就季思源一個,而且全程都是她單方麵的,實在沒經驗可談,想到季思源,不由想到最近聽來有關季思源的消息,蕭愛看向宋羨魚。
“思源哥哥忽然把UK賣了,進VINCI跟四哥搶公司,你讓四哥手下留點情啊,我可不想哪天聽到他死很慘的消息。”
“一定是那個陶蓁攛掇的,思源哥哥以前說過,他不喜歡做生意,每天帶著麵具生活很煩,他說一定要帶著UK拿世界電競冠軍。”蕭愛說:“前段時間看見他,瘦了一圈,看起來挺累的。”
宋羨魚看著蕭愛,沒順著她的話說,“下周季思源婚禮,你去不去?”
“去啊,幹嘛不去。”蕭愛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
不過在季思源婚禮之前,程玉詞的兒子先辦滿月酒。
今天也是楊珍的案子開庭,宋羨魚沒去,隻給宋末打了電話,寬慰了幾句,有裴艇幫忙和季臨淵那筆錢,加之楊珍積極認錯的態度,預計不會判太重,最起碼有生之年有重見陽光的希望。
季臨淵一早把宋羨魚送去蕭讓眉那裏,中午宋羨魚坐蕭讓眉提前過去辦酒的酒店,程玉詞一家子都已經到了,小孩取名商自惟,小名呱呱,宋羨魚看著粉粉嫩嫩的奶娃娃,一顆心軟了又軟,抱進懷裏就不願撒手。
最後還是蕭讓眉說有孕不能抱孩子,她才把渾身奶香味的小娃娃遞給旁邊人。
程玉詞穿著對襟的襯衣,妝容素淡,身材恢複得很好,丟在人堆裏一點看不出是剛生了孩子的女人。
她老公商玉舟在外麵招呼賓客,時不時進休息間來問孩子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喝奶,尿沒尿拉沒拉,要是渴了餓了,或者尿了拉了,就親自動手伺候孩子,完全不要程玉詞動手,也會問程玉詞餓不餓,渴不渴,請來專門伺候母子倆的月嫂倒顯得很閑。
有男方那邊親戚拿他開打趣:“瞧瞧,有了孩子後都成了妻兒奴了。”
商玉舟隻是淡淡一笑,依舊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