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1 / 3)

過了許久,蕭硯的腳脖子才止住血。

蘇玉琢從堂屋的櫃子裏找出碘伏和棉簽,仔細給傷口消了遍毒,又灑上雲南白藥粉,用創口貼貼上。

她做這些事,神情不自覺變得柔和。

從蕭硯的角度,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雙眉細長,鼻梁尤為挺拔,鼻尖下的嘴唇粉嫩水潤,微微翹著,飽滿卻不豐滿,恰到好處地誘人。

“好了。”

蘇玉琢處理好傷口,一抬頭,對上蕭硯深情灼熱的視線。

臉上一紅,收拾好地上的消毒水和藥瓶,起身走開。

蕭硯目光追隨她的倩影,嘴角帶笑。

蘇父見小兩口黏黏糊糊,有些尷尬,便開口打破詭異的氛圍:“還疼嗎?”

蕭硯搖頭,像是回應蘇父的話,抬腳後跟動了動腳脖子,“沒什麼感覺。”

“幸好發現得及時。”蘇父道:“要真被它鑽進肉裏,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有不舒服的,要及時說,被它叮一下可能會感染。”

蕭硯笑了一下,視線落向堂屋。

蘇玉琢對蕭硯的視線有所感知,心頭不禁煩悶。

午飯隨便扒拉兩口,她就以吃飽了為由躲進自己房裏,躺在床上胡思聯想許久,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晚飯她也沒出來吃,下午睡多了,晚上遲遲不能入眠,翻來覆去到淩晨才勉強睡著。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快十點。

醒來時聽見樓下嘈雜的說話聲,下來才知道,村裏和縣裏的重要領導都過來了,正和蕭硯討論建廠子的事,堂屋坐滿了人,蘇玉琢往裏掃了一眼,還有幾個負責這次項目的蕭氏集團管理層。

蘇父正在廚房做飯,桌上和灶台上堆滿了食材,鄰居以為大嬸和杜文建的母親也在幫忙。

“來得正好,快過來搭把手。”蘇父見著蘇玉琢,趕緊招呼她過來幫忙。

蘇玉琢瞅著滿屋狼藉,皺眉:“那些人中午要在這吃?”

“嗯。”蘇父忙著切牛肉,鄰居大嬸在摘菜,杜母忙著洗烏賊,食材一大堆,忙起來人手根本不夠。

廚房門口,拴著一直藏獒犬。

藏獒對生人有敵意,衝著蘇玉琢齜起牙,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蘇玉琢站在門口,對藏獒多有耳聞,忌憚它的攻擊力。

這時,杜母嗬斥一聲:“傑米!”

藏獒似乎聽懂了,坐下來,不過仍不善地盯著蘇玉琢。

杜母解釋:“文建兩年前從西藏一朋友手裏買來的,家裏總有人竄門,怕這畜生咬人,我一直沒讓他帶回家來,這不今個一早去廣東了嘛,得一個多月才回來,一直負責照顧它的員工上個月也辭職了,就給我拿家裏來。”

“這畜生凶猛,主人不在的時候,見著生人鐵鏈子都攔不住要衝上去,有人在跟前還好點,我家沒圍牆,我怕它在家咬著人,就牽這來了。”

“你別怕,有我在,它不敢咬你。”

話雖如此,蘇玉琢還是繞著藏獒進了廚房幫忙。

蘇父一麵跟她閑聊,“睡了兩個半天加一晚上,心情好點了?”

蘇玉琢坐在小木凳上摘芹菜葉子,聞言隨口應付:“我有點不舒服,跟心情沒關係。”

“你說是就是。”蘇父也不跟她爭辯,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昨個下午我跟阿硯出去了一趟,回來發現他晾在院子裏的襯衫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掉地上被誰家狗給叼走了……”

蘇玉琢:“……”

村裏有的土狗總喜歡叼東西,蘇父的鞋子衣服被叼過好幾回,有的多少天之後在野地裏發現幾片殘布,或者半個啃得亂七八糟的鞋底,有的直接連殘屍都沒留下。

“阿硯那衣服是不是挺貴的?”

蘇父問。

“還行吧。”蘇玉琢回。

“那就是很貴了,真是可惜了,我應該把門鎖好,走的時候忘了。”蘇父嘀咕。

“蕭總可是大老板,估計也不在乎一兩件衣服。”鄰居大嬸開口,“這廠子建好了,你這老泰山是不是得混個廠長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