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足夠蘇成森摸清苗甜甜的性子,他的師尊不常開口,耐心很好,對他表現得一些親昵的動作也沒有排斥,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師尊從未對他笑過哪怕是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弧度。
“嗯。”
苗甜甜獎勵的摸了摸蘇成森的頭,冰涼的指尖輕觸過蘇成森的麵龐,被蘇成森拉住握在手裏。
師尊的手總是很涼,應該說師尊的身體一直都很涼,也許是因為她是冰靈根的緣故,他喜歡握住她的手,盡管並不能覆蓋住,和師尊相比,他實在太年幼了。
被師尊誇獎的少年開心的露出笑容,方才他和父親通了音信,父親對他至今仍是引氣期非常不滿,並且質問他是否沒有用心修習,對他表達了一定的失望。
蘇成森不在意的看著被掐斷的傳音,隻要他一日是寒清尊的徒弟,家族的人就一日不會舍棄他,他看的再清楚不過。
修真者難以生育,能力越高就越難生子,蘇成森的母親隻是一個被獻給他父親的爐*鼎,隻是那麼碰巧那麼幸運生下了一個孩子,正在柳家享受著不同於用完就扔的爐*鼎的生命。
父親或多或少是對他有些真心實意的,畢竟他是他的直係血親,可是在他之上還有三個不同的女人味他生的孩子,父親給他的關心實在是少的可憐。
說到底,不過是用來維護柳家穩定的一個工具而已。
“師尊,已經在開始著手準備為徒兒洗髓的事情了麼?”
師尊在準備東西,並沒有意躲避她,他看的分明。
“過兩日便開始,會很疼,害怕麼?”
“不害怕,有師尊陪在我身邊,一點也不害怕。”
少女的笑容甜美,帶著絕對的真心實意。
苗甜甜為蘇成森采集好了所有的藥材,浴桶裏的液體如清水般澄澈,無色透明,裏麵浮著一些藍色的星點,看起來很漂亮。
有時候越美麗越危險,苗甜甜很清楚這一桶東西的威力,她有些擔憂那個十五歲的少年是否能夠撐住那種劇痛,畢竟蘇成森也算是好生好養的長大,在他這裏的五年更是沒有受一點傷害。
苗甜甜遞給了蘇成森一個瓷瓶,蘇成森倒出來了一顆乳白色的丹藥,那是很珍貴的洗髓丹,苗甜甜卻能隨隨便便拿出一瓶,蘇成森再一次認識到他師尊有多麼財大氣粗。
“會很疼,但是忍著,不可功虧一簣。”
“好。”
蘇成森點了點頭,吃下了那顆丹藥,在師尊麵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袍,少年剛剛發育的青澀的酮體被展露出來,蘇成森用手遮住了自己,又別扭的放開。
他做了一個吐納,跨入了浴桶裏。
洗髓丹和藥水一起發揮作用,蘇成森頓時縮了起來,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那是一種怎樣的疼痛,蘇成森甚至沒法用語言形容,從身體內部竄出來的,感覺身體的任何一處都在被攻擊,仿佛骨頭已經破碎壞死,又不斷地新生,經脈在一遍遍的被損壞然後愈合,像處在極其炙熱的火焰裏,又像被冰凍在寒冷的雪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