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該和她們聊什麼，她們喜歡芭比娃娃，蘇成森最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知道是一種假娃娃，可以打扮娃娃，給娃娃換衣服，梳頭，可是蘇成森隻覺得又貴又沒有必要，他每天連飯都吃的簡陋，忙著撿破爛和乞討還有學習，沒有時間擺弄那些東西，他曾經在破爛堆裏撿到過壞掉的芭比娃娃，頭發稀稀拉拉，還缺了一條腿，他把她撿了回來給蘇成鑫，蘇成鑫倒是玩的挺開心的。
“啊…可以和他們跳皮筋啊，跳皮筋好玩。”
蘇成鑫早就想和同學們一起跳皮筋了，每次都是默默的看著，因為他知道弟弟肯定不愛和人玩，如果他今天和人玩，明天弟弟替他，對別人不搭理，那多不好啊。
“可是…好吧。”
蘇成森想到蘇成鑫說的老師喜歡活潑一點的小孩，點了點頭。
“我們今天去吃米粉吧，好好吃。”
“好。”
“今天有多少錢？”
“七十。”
“這麼多！弟弟你太厲害了！”
昨天的五十多給了二十多給女人，這還是蘇成森她們有經驗了，之前都是被拿的差不多，就剩幾塊的，有的時候不幸的，有些乞討的看他們是小男孩，還去搶他們的錢。
“今天去了中學那邊，那些人看我跪在路邊就來給我錢了。”
蘇成森和蘇成鑫有一塊小牌子，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求助的幾個字，蘇成鑫乞討的時候會開口說話，蘇成森就跪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當有錢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就開口說一聲謝謝。
“快快快，我們收起來，去吃米粉咯。”
點了一碗米粉，他們兩個坐在飯桌上，從消毒櫃裏拿了小鐵碗，兩個人分著吃。
米粉就算是小碗看起來也蠻多的，賣米粉的是一個胖胖的老板娘，看到他們兩個來了，多給他們一個豆腐。
米粉三塊五毛錢一碗，豆腐五毛錢一個。
店裏的客人都對這兩個看起來有些灰撲撲的小孩多看了兩眼，好奇的問了老板娘。
“苦孩子，老娘不負責，天天隻曉得賭勒。”
老板娘搖搖頭感歎一句，繼續招呼新來的客人。
在這個小小的不算發達的城市裏，賭博並不是一個讓人差異的行為，城市下麵的鄉鎮，幾乎是一個個小小的賭窩。
這裏的賭博也不像什麼澳門啊，拉斯維加斯那樣高端，都是一群年輕混子或者年老的好賭的。
家家戶戶都可以來打一場麻將，打撲克，玩色子，年老的來五毛一塊一局，年輕的幾十成百，實在是常態。
蘇成鑫無視著那些好奇的打量的目光，自己吃自己的，蘇成森也吃著，把幹豆腐分成兩半，和蘇成鑫分著吃。
所有人的同情或輕蔑，都讓他更加怨恨起那個人。
有時候真的挺覺得奇怪，他和哥哥分明是一起長大，受到的事情也完全相同，可是哥哥總是那麼一副樂觀的樣子，對周圍所有的事情都充滿著喜愛，可是蘇成森卻非常討厭這裏，討厭所有事情，他會學習，並且努力學習，因為他知道這是可以改變未來的目前的比較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