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綠芒從精靈的指尖滲透進蘇安的全身,苗甜甜的魔法並沒有太大的治愈的效果,但是能對精神起到舒緩的作用。
蘇安的傷不在身體,在於他的精神力,不對…苗甜甜的指尖一頓,蘇安的被隱藏起來的羽翼,一定也受了傷。
蘇安的精神領域毫不排斥的接受了外界的精神力量的進入,看起來是很享受很舒服的樣子。
在蘇安看不見的地方,精靈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
精靈其實很聰明,不是什麼都不懂,也不是什麼都不會,隻是什麼都知道,但是卻不說。
蘇安在舒服的精神治愈下,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睡眠。
蘇安在苗甜甜和蘇斯趕路回來的時候幹了一件大事,率領著一些人想要反了的魔王。
權勢的鬥爭要先不動聲色的進行,但是蘇安的人有一個小失誤,讓蘇安暴露一些破綻,使魔王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她又魔王進行了一場決鬥,不過這一次魔王卻沒有手下留情,反而下手更重。
蘇安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力量根本不敵,隻能勉強的護住了自己,然後捂著傷口離開。
魔族人是瞧不起弱者的,就算是在西亞的麵前,蘇安也必須偽裝的如無其事,她不能在部下麵前損了威嚴。
但是她這一次實在是傷的太重了,如果在留在魔族裏麵一定會讓一些人看出端倪,那麼到時候她可能會處於很不利的地位,沒有人會想要一個被輕易擊敗的統領,她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懷疑她實力的機會。
在快傍晚的時候,苗甜甜的房門被人敲響。
蘇安在第一時間就已經醒來,撐起自己的半個身子,沒有任何想要躲一下的感覺。
就算她是不請自來的出現在別人家的房間裏。
苗甜甜打開了門,看到了一臉著急的穆利。
“西諾,蘇斯出事了,你快出來,茶薇和希雅她們都在外麵。”
苗甜甜隻把門打開了一個小口子,穆利也非常禮貌的不會在女孩子的房間裏看來看去,他通知完這個消息之後,就趕緊走向了客廳。
苗甜甜的心一緊,沒有去看床上蘇安的反應,關上門就匆匆的走過去。
氣氛有些凝重,茶薇希雅和努力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來,苗甜甜加入了進去。
發言的是茶薇,她的消息總是比較靈通。
“我今天聽到有人說,教廷出事了,是關於聖子的,是個壞消息。”
“蘇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不可能啊,不是說教廷是最蘇安全的地方嗎?”
穆利有些想不通,教廷應該是最蘇安全的地方啊,蘇斯在裏麵,又是聖子,怎麼會出事呢?
“他們說蘇斯意圖殺害教皇,企圖奪位,結果失敗,被教皇軟禁了起來,即將剝奪聖子之位,這個消息不日將會傳出去,我隻是先聽到了。”
也就是說茶薇說的這個消息,馬上就會被布爾諾城的所有人都知道,甚至是整個王國的人。
聖子背叛光明神,想要殺死教皇。
“這怎麼可能,太荒謬了。”
穆利拍桌子,第一個不信。
蘇斯是怎樣好怎樣溫柔的人,他們心裏都清楚,而且蘇斯明明就是一副什麼都不管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去奪位。
他們都已經商量好了,要一起去冒險的,蘇斯不可能會主動留在教廷裏的。
成為了教皇,還怎麼到處跑,穆利一點也不信,因為在教廷外麵有西諾啊,不管怎麼樣,蘇斯一定會出來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蘇斯一定出事了。
教廷裏的事情,外麵的人一點也不清楚,不管裏麵的人怎麼說,大眾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人們信仰光明神,對於神的代言者教皇是非常敬重的,而且光魔法可以治愈人的傷,教廷在人們的心裏相當於一個精神支柱的具體化,教皇如果出事,人們一定會恐慌。
沒有人會想不開去刺殺教皇因為那比刺殺皇帝還要產生更嚴重的後果,百姓會異常的憤怒。
如果是聖子做的話,後果也是一樣的。
小隊裏的人是百分百相信蘇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所以他們覺得蘇斯一定是被陷害了。
可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去抹黑聖子呢,而且是用刺殺教皇的罪名。
如果教皇真的出事了,那麼事情會非常糟糕,但是如果教皇沒有出事,這一切都是教皇自己策劃的呢。
“怎麼會…根本沒有必要啊,而且蘇斯不是教皇的兒子嗎?我們都知道他們父子倆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因為蘇斯從小從教皇身邊長大。”
穆利喃喃自語,這是民眾都知道的事情,十幾年前教皇帶回來一個男嬰封為聖子,撫養她長大,給她最好的待遇,比起王子的也不差。
雖然聖子一直不怎麼出現,百姓也沒有見到他的機會,但是一直有關於她的傳言,尤其是和教皇感情好的這一方麵。
所以說如果真的有聖子刺殺教皇的傳言的話,百姓肯定會懷疑的。
“沒那麼簡單,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事情會怎麼發展。”
茶薇摩擦著手上被子的邊緣,眉間帶著愁緒。
她的閱曆比這裏坐的小夥伴們的閱曆都要豐富,那種對於形勢的敏感程度也要更勝一籌,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不可能和教廷抗衡,也沒有什麼能力能夠把勢力滲透進去,隻能坐以待斃,看著幾天之後會怎麼樣。
小隊裏的人希望教皇不要出麵,因為那樣對蘇斯還比較有利,如果教皇出麵了…那麼…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拚盡全力的。”
穆利看著苗甜甜的反應,擔心精靈會擔憂過度,可是精靈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看起來毫無變化。
大家都散開,回到各自的房間裏。
穆利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個斷角,他低頭去看,一些木質的粉末散在地板上。
穆利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苗甜甜力氣還挺大的。
在房間裏的蘇安聽到了外麵的對話,饒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沒想到那家夥幹出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不過沒什麼理由啊,那家夥可不像是那樣衝動的人。
她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波動,證明蘇斯沒什麼事。
“你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