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2 / 3)

這根本不是什麼死亡小鎮,而是一群醉生夢死沉迷其中的人居住的地方。

“我們走吧。”

蘇斯做出了這個決定。

“不毀了它嗎?”

吸取人的精神力哎,正義的小夥子有些難以接受。

“那是他們自願的不是嗎?”

這次不算冒險的冒險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大家都很失望,大樹主動放心,消失的路又重新出現。

其實也不算自願,隻是在長久以往的循環之中,變得麻木而已,如果大樹沒有封住來路和去路,估計很多人都逃了。

苗甜甜無意去招惹這個麻煩,如果有真的非出去不可的決心,大樹會讓他們離開的。

去往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苗甜甜表現的很沉默,就算蘇斯和她說話,她也沒怎麼回應。

“你們…是一個人嗎?”

在路上的時候,苗甜甜看著燃起的火堆突然開口。

穆利他們已經在帳篷裏睡下,她們三個還沒睡。

“你怎麼會這麼想?”

蘇安大咧咧的把頭靠在苗甜甜的腿上,舒服的閉著眼睛,應該是注入的精神力讓精靈發現了吧,不過嘛,知道了也沒關係。

“是嗎?”

“是。”

他們是一個人,兩個個體,一種內心。

藏在溫柔底下的無情和藏在無情底下的殘忍,比起心狠的程度,蘇斯和蘇安一模一樣。

隻不過一個被顯露,一個被隱藏。

蘇斯就算被灌輸聖主的理論長大,也變不成一個聖主。

“好。”

精靈笑了起來,眼眸裏倒映著火光。

好什麼?

蘇安和蘇斯不明就裏的對視,精靈伸手揉了揉蘇安黑色的長發,態度溫柔。

這是…怎麼了?

“小東西,你是不是更喜歡我一點?”

蘇安湊上去,把自己塞到苗甜甜懷裏。

“你這裏會有感覺嗎?”

苗甜甜把手貼在蘇安的胸口,低著頭詢問。

蘇安眨了眨眼睛,心髒那個地方卻在微微發燙。

嘿,你談過戀愛嗎?

那種甜甜軟軟又酸酸漲漲的感覺,你知道嗎?

蘇安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苗甜甜將手放在她心口詢問她的時候,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一點也不討厭。

蘇斯看著苗甜甜的側顏,眼神裏沉澱著光。

三個人的氣氛分外的和諧,蘇安和蘇斯的默契不必講,同步的就像一個人,嗯…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小隊成員開始了大冒險,他們在黑暗洞穴裏和九頭妖獸打過架,在矮人的地盤參觀過,去過傳說中有金礦的寶藏地點探險,每一次的旅行,都花費很長的時間,很多的精力,收獲很多的東西。

也曾受過傷,吐過血,九死一生,也認識了很多人,知道很多故事,創造了一些傳奇。

他們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都在蹭蹭蹭的增長,起碼再遇到炎獸的時候,不會像當初那麼狼狽,穆利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與此同時,不可避免的,他們在衰老。

盡管那種變化在他們之間表現的很不明顯。

魔法師的壽命通常比較長,比普通人而言,獸人和精靈的生命也很長。

蘇斯和蘇安是異類,不同於人類。

茶薇全是最開始發現自己生命力流逝的一個人,盡管她能製作出卓越的藥劑,能夠讓自己保持在一個好的樣子,但是身體機能仍然在一點點損壞。

在他們冒險的第十二年,蘇安走了。

蘇安逸了這麼久,總要回去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這是蘇安說的。

她回去了魔域,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蘇斯和苗甜甜恢複了短暫的二人世界,因為蘇安表示她還是要回來的。

“我想帶著你逃跑。”

蘇斯的眉眼含笑,對著苗甜甜搞怪的擠眉弄眼。

“私奔?”

“噗哈哈哈,對,我們私奔。”

蘇斯沒想到精靈會說出這兩個字,笑容變得大了些,點了點頭。

身後的穆利:………

過分了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都十二年了,他還是沒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曾經有過心動的對象,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還是沒有在一起。

因為那個孩子覺得他在這麼一堆孩子裏待了這麼多年還毫不動搖肯定有問題。

心痛到無法呼吸的穆利一邊打怪一邊吃狗糧。

蘇安去找魔王打架了,堪堪打了平手。

“你成長的很快,如同我們預料的一樣。”

魔王擦去嘴角的血液,看著同他對視的蘇安。

“我對什麼魔王沒興趣,我不會再出現在魔域了,咱們一拍兩散。”

蘇安站了起來,喝下治傷的藥劑。

“再見……父親。”

在快走出魔王宮殿的時候,蘇安的身體一軟,半跪了下來。

力量在體內衝撞,仿佛要破體而出。

怎麼會這樣……蘇安咬牙把能量不斷地壓縮,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魔王的走近。

“你成長的太快了,你的身體要不行了。”

蘇安的身體就像一個密閉的容器,而她的力量就好比水,最開始的時候,水還很少,可是隨著力量的不斷增長,水越來越多,現在水的質量已經超過了容器能承受的地步。

真到了那一步,蘇安的身體就會消失,而她會怎麼樣,魔王也不得而知。

魔王出手幫蘇安壓製了力量,告訴她她必須要想辦法。

蘇安又去見了一趟西亞,回來的時候心事重重,好像有些東西快要想明白,但是又好像不太明白。

她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讓她失控的一幕。

……

蘇斯自言自語,將精靈抱起。

他的眼神明亮,眼眸的顏色看起來像澄澈的藍色,可是細看的話,又帶著一股紫色。

穆利摸了把臉,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好兄弟和兄弟的情敵是一個人的臥槽感。

自己和自己吃醋,挺能玩。

小隊成員們也在被動接受著蘇斯的改變,以前那個柔柔說話的蘇斯不見了,現在的蘇斯比西諾還要高冷,一個眼神就讓人心裏發涼,但是蘇斯也還是那個蘇斯,依舊為大家著想,聰明又善良。